南岑遥走到他身旁干笑了两声道:“重阳,你妙手回春,还请解救舍弟,免其受苦。在下必当重重报答。”
叶重阳忙往远处撤了一步,对着南岑遥的方向作揖,脸却偏向相反的方向:“岂敢岂敢。我受够了您的‘报答’,求放过。”
南岑遥:“……”
木惜迟站起急道:“你两个别闹了。叶掌门,明哥究竟怎样才能好好的醒来?”
叶重阳漫声道:“能怎样,便再吃一粒丸药罢了,还不醒,就再添一丸。我只怕他撑死。”
木惜迟:“把丸药拿来给我。”
叶重阳自袖中掏出一个掌心大小的瓷瓶递给他:“就剩这些了。赶着做的,个头儿搓的有些大,你得备水给他灌进去。”
木惜迟接过瓷瓶,冷腔冷调道:“你们两个,出去。”
叶重阳瞪眼道:“你这孩子,说话可客气些。”
南岑遥也在一边道:“小木头,我们留下好帮你的。”
木惜迟:“不必。”
南岑遥:“可……”
木惜迟不等他说下去,扯着嗓子向门外喊了声:“花影——”
两人一听这个名字,登时就唬慌起来,也顾不得许多,分头逃窜而去。
这里,木惜迟好笑道:“这三人究竟是怎样的前世冤孽。凭是少主、掌门的人物儿,都见不得‘花影’两字。当真他二人对花影不起,又或者天族势大,故而才怕成这样?”
木惜迟看看手里的瓷瓶,很快将一切玩笑心情散尽。转身将南明从榻上扶起靠在身上,拿了一粒丸药送入南明口中,再以口渡真气将丸药送服入内。
如此三次,南明仍是昏睡不醒,唯有面色不像先前那般灰败了。
因为不知南明究竟为何物所伤,有无十分特别或要紧的关碍,故而连叶重阳也不敢轻易用药,只管拿些滋养的补药来吊着。若是想弄清楚,势必要回到那古刹守株待兔,或许能逮住那行凶的狂徒。只是南明如今的情形,又怎忍离开他半步。
木惜迟正自心煎如沸,忽闻门上剥啄两声,花影端着茶盘推门而入。木惜迟只微微点了点头,仍将全副注意力放回到南明身上。
花影走来往榻上望了望,自己拾了个墩子也坐在一边,过了会儿才缓缓说道:“原来这就是主上历劫时用的凡胎。我起先原有些不信。他那样文文弱弱,又对着你百倍小心殷勤,同主上委实不同。”
木惜迟听他如此说,轻笑一声道:“后来呢?就信了?”
“嗯。”花影点了下头,“他用饭时左手持箸,与我们都不一样,倒同主上相合。”
木惜迟听说,心中略略一动,南明擅用左手,他是晓得的。但他从不曾见南壑殊如何持箸,也未看过南壑殊用剑,因而竟不知此节。
只听花影又道:“还有他同主上一样,都不爱吃豆腐。你没见早先的水晶豆腐,他一丁点儿也没动么。”
木惜迟道:“原来明哥不爱吃豆腐,这我却不知。我同明哥在凡间的日子常常吃不饱饭。我给做什么,他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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