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他眼睛,双目通红,眼神都直了。从头到脖子都紫涨起来,仿佛强忍着什么。
与此同时,木惜迟也渐渐感到自身的变化。腹中如烧,心跳如雷。这才想起自己与南明都服了叶重阳给的药。
那药……
那药!!!!!
啊啊啊啊啊啊啊……
木惜迟一面将叶重阳在心里骂了个臭死,一面安慰道:“明哥别怕,晚儿在,你不会有事的!”
南明忍到极致,痛呼出声。看着南明这样,木惜迟如同被摘去心肝一般,自己上前缓缓地替南明纾解。南明生恐糊涂之下,欺负了木惜迟。木惜迟一靠近,便往后退。不肯让他近身。
木惜迟百般温言蜜语劝了再劝,又兼缱绻引诱,南明终是抵抗不了……
半盏茶工夫,雨歇云散。南明乏得抬不起头,被木惜迟用被子裹了个卷儿,妥妥帖帖搂在怀里,沉沉睡了去。
身下刚有些起色的小兄弟正既尴且尬地要立不立,只见它一副“我又来晚了?”的窘迫。木惜迟叹了口气,自己草草解决了事。
待从南壑殊的书房中醒来,只见面前站着一人,木惜迟才一睁眼,不防给唬了个跟头。再一看时,原来是苔痕。
只见这位大哥身如雪松,面如菜色地立在那里。看木惜迟醒了,便对他道:“木公子,主上遣我来同你说一声,呃……说你干活偷懒,服侍不周,主……主上大怒,罚你禁足一月……”
不待他吞吞吐吐地说完,木惜迟已跳将起来,指天画地说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明明是他自己办完事后不省人事,我怕他死在那里,见他气息平顺了才敢回来,因此晚了,这才让他拿住了我。还有……还有他那么差劲,只管自己完事就溜了,把我晾在那里,难道就耽误了这一点子工夫,是他渴死了,立等我倒茶,还是怎的!!”
苔痕挠挠头皮,道:“木公子,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全不懂。”
木惜迟跌足道:“因此才让你这个呆子来了,设若换了花影那个伶俐的,一听就明白,到时你那主上的脸往哪儿搁!”
木惜迟发作一顿,气咻咻自去了。把个苔痕弄得摸不着头脑,呆呆往南壑殊处复命。
及至晚间,南壑殊那边没有传他去伺候。木惜迟立着耳朵听了半日,到了就寝十分,南壑殊卧房里有人轻手轻脚地出来,想必是花影服侍南壑殊歇下了。
木惜迟抒了一口气,心里想:“如此也倒罢了,发生那样的乌龙,彼此见面实在尴尬。”
木惜迟没有活计,又出不得门,闲来无事便去了一封信给叶重阳,先谢过医目之恩,后痛骂伪药之祸。
自诩爱憎分明。
信中又谈及拜入佛门一节,乃道是:
“……弟久慕无量佛尊仪,神驰想像,盖有年矣。日前偶读《无量寿经》,上曰:‘独生独死,独来独往。苦乐自当,无有代者。’弟虽不才,蓦有所感,稍易几字,偶成一句:‘生寄死归,来者必往。苦当自乐,何须代焉?’盼兄指教愚曚。
另者,仰蒙兄助,余愿已尽。弟生平时运多艰,亲故伶仃。倘获不弃,托庇入得佛门,必以朝夕聆教,感戴无涯矣。兹特移书,殷殷求肯,千万千万!
弟木惜迟顿首。”
信去之后,木惜迟背着手,坐立难安地在房中踱步。及至晚间,盼来了叶重阳的回信。
展信一看,木惜迟不禁失笑。里头全是白话,似乎是驱笔随口述记下的。
“谢意我已收恰,至于痛斥实在冤枉!那药确系固本培元之正经良药。不过既是给男子固本,自然于肾经是有些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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