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惜迟闻言暗想,既已知岐军大纛的方位,我便一箭将它射倒,必定使其军心大挫。
正巧这时一名岐国士兵手持长枪往木惜迟袭来,叶重阳提醒他躲避。木惜迟一避一夺,那士兵的长枪已给他握住。木惜迟一脚将士兵踢翻在地,手内运劲,奋力前掷。那长枪便如流星追月一般去势,一击中的。不仅那岐国大纛给射穿了一个大洞,还连带着重伤了其阵前军师。
眼见军师滚下马背,在地上惨叫呼痛,那岐国的领将忡然变色。胯下马匹受惊,人立起来,虽他勉力支撑,没有被甩下马来,可观其形象已是十分狼狈。
叶重阳在木惜迟袖内一拍巴掌,“干得漂亮!这下子岐军的阵容全乱了。你快再往前走,我帮着找找你那昱儿。”
木惜迟驱马前行。马儿却被这战场的阵仗吓到,嘶鸣着不进反退。
木惜迟厉喝:“不许后退,给我往前走!”
马儿唯主人是命,只得奓着胆子前进。
“不好!”叶重阳忽然大叫。
木惜迟一惊,忙问何事。
叶重阳道:“有一队岐兵架云梯攻上了城楼!唔……上头有个大汉好生勇猛,这队岐兵虽爬上了城楼,却被他一一击落,跌下地摔得粉身碎骨,真是威风凛凛,所向披靡啊!”
木惜迟急得道:“谁有工夫听你说书了!那大汉多半就是昱儿。他一个人再厉害,也难免寡不敌众。我要到他身边去,你快告诉我路径。”
叶重阳:“你正前方不远就是护城河,你勒紧缰绳,我助你一助,直接飞过河去。他们有本事架云梯,咱们就有本事捣鬼。岐兵攻不上城楼,你的昱儿就安全了。”
木惜迟早已是心急如焚,闻言双腿狠狠一夹马腹。马儿吃痛,撒蹄飞奔起来。
离护城河愈近,马儿速度愈减,木惜迟急得用脚在马腹狠踹,可眼见要坠入河中,马儿万不敢再前行。
木惜迟将衣裳撕下一条,用力抽在马臀上。那力道较之马儿受过的一切鞭打都更加厉害。马儿痛得站不住,便在原地打转,乃至于要往回逃走。
木惜迟技穷,向叶重阳怒道:“你选的这头畜生,怎生这般没用!”
叶重阳嗤地一声反唇相讥:“我看没用的是你才对罢。它眼见你要把它赶到河里去,傻子才听你的话呢!”
木惜迟:“你快看看昱儿如何了,他可还招架得住么?”
叶重阳:“你先别急,我来和马儿沟通沟通。”
木惜迟便暂且忍耐,等着叶重阳料理。不一时,马儿往回疾冲。木惜迟大惊,正要喝止,忽感到马儿停下,掉了个头,仍旧往护城河方向奔驰。河堤尽处,马儿后腿一蹬,有如长箭穿烟越尘,疾冲而去,宛似腾云驾雾般稳稳落在对岸。
“好极了。”叶重阳抚掌喝彩,“现在你脚下有一柄剑,你快附身拾起,从这里往西,你只管在身侧砍杀,岐兵焉有活路!”
木惜迟正欲依言行事,忽地悚然而惊,心想,“如此一来,岂不我又犯了杀戒!往后再想同师父修好,那是难上加难了……”
正踟躇间,一支羽箭射向木惜迟胸口。叶重阳“啊唷”一声,要跳出来格挡。却见那城楼上的大汉不知何时已跃到身前。
只听“啪”的一声,羽箭被劈成两半,跌落在地。这一身法矫健干脆,迅捷无伦,叶重阳暗自无声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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