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乃是花影之父花知微,只听说道:“陛下命公主提审此犯,半晌也不见人,原来被你绊住。”
那监官听了忙道:“卑职岂敢,上神既如此说,这就放人。”
于是让到一旁。
公主瞧着花知微,眼中是深深的诘问。而后者始终垂目。
“好,好,好……”公主语带冷锋,“都把我一个蒙在鼓里,如今……”说到此处,又咽住,眼中满是伤楚,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花知微抬起头来,“公主殿下,请体谅陛下一片拳拳爱女之心罢。”
花影如今已是一方星君,这日正在当值,忽见手下一个小童急慌忙跑来道:“大公主殿下往这里来了。”
花影笑道:“来便来了,慌什么……”
一句话未完,公主已风雷一般来到眼前,不由分说扬起一掌击在面上,花影未及反应,生生挨了一掌。一旁的小童已吓傻了。呆呆看着,又觉不妥,又要劝。
花影命其退下,他自己如今已有官衔在身,不敢对公主不敬,只好打不还手,又接连扛了几下。
南岑遥而今是将花府当成自己家一般,无事便耽在此处。方才那小童便跑到他这里报信。
没等小童说完,南岑遥已飞一般奔来。他不敢对公主怎样,只好抱住花影护着他。
两人你争我抢地挡在对方身前。
“殿下为何事动气?花影纵有过错,殿下也请述说分明。”
公主罢手,冷笑一声,“花影,你父子做了什么,心知肚明。”
花影先还不解,看着公主神色,心里渐渐明了。有些惭然地垂了头。
听公主话里带上花知微。南岑遥虽不晓内情,却通晓大致道理。花知微虽系花影之父,但同时亦是天帝近臣,无不以天帝之意志行事,从未有逾规之举。于是说道:“公主有何疑窦,或可向陛下质询,花影何其无辜,不过奉君命、父命罢了。”
一句话轰在心坎,公主愕然失神。南岑遥忙告了罪,拉着花影离开。到无人处,南岑遥抚着花影面上伤痕,心疼道:“如何下恁重的手,这小白果然还是乡野习性,哪就不分皂白地打人。”
花影瞧着他道:“你都知道了?”
南岑遥纳罕:“知道什么?”
“你方才说的那些,你何时知道的?”
南岑遥晃一晃脑袋:“我不知道啊,我只是想你父亲做事,再如何都是天帝授命,你定是无端被牵涉其中。”
花影微笑点头,大有赞叹之意。
南岑遥又问:“究竟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花影嗐一声道:“的确了不得。我父亲早先就和天帝谏言,此事能遮一时,却不能瞒一世。”
南岑遥急道:“越说越奇了。”
花影笑着道:“说来话长,你还记得那个人和——那个人,他们行过永书之礼后,一并下到凡间造历?”
南岑遥先还云山雾罩,忽闻“永书”二字,便立即明白过来,花影指的是南壑殊与木惜迟,只不知那么久远的事,又怎会被重提。
第193章
“彼时,咱们这位当今的驸马爷下凡造历,身份乃是一国之君,身边除却那个人,同时还有个文姬。这事原本做的机密,哪知还是叫小白知道了。她非但没有揭露,亦且私自下界,而后竟附身在那文姬身上。那时候她虽已是公主,可性情里难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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