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一元叹了口气?,向众人讲述了发生?在昨夜的离奇凶案。
却说昨夜京城东隅的一处府邸之?中发生?了一起凶案,死者?是朝廷命官,也是本次春闱的考官之?一。昨夜,这位考官独自在书房中习文读书,一夜未出,第二日却被发妻发现死在书房之?中,现场极是惨烈,血流成?河,更为可怕的是,这位官员的头被砍了下来,端放与自己的臂弯之?中。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程彻蹙眉思忖道:“无忧,你不觉得府尹大人说得有点儿?像是……”
“像是捧头判官。”沈忘答道。
戚继光和姚一元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有惊喜欣慰之?色,戚继光道:“可见此次我们没有找错人,沈公子确实精通断案之?道。你说得没错,当夜确实曾有数人看到过捧头判官,此事事关重大,更牵涉朝廷举试,绝不可随意声张。是以?,我们才暗中将诸位请来,配合顺天?府尽快查出真凶,以?防更大的骚乱。”
沈忘拱手,沉声道:“无忧,责无旁贷!”
众人在楚槐安和衙役们的带领下,马不停蹄地赶往发生?凶案的府邸。这位官员的宅院并不大,倒是有几分?心?远地自偏的朴拙之?美。大门口,官员的发妻与上了年纪的老管家?已经抹着泪迎候在外。
为了防止凶事外泄,宅院中并没有高挂丧幡,亦没有来得及披麻戴孝,只是将将在院中搭了一个简单的灵棚,灵棚之?中却空无一人。
“楚指挥,我想先看看死者?的尸体。我的药箱还?在客栈之?中,还?请楚指挥派人帮我取来。”脚刚一踏进大门,柳七便?瞬间进入了工作状态。
楚槐安点头道:“我这就差人去?取。事发突然,姚大人不允许任何人触碰尸体,只等柳仵作前来验尸。”
果然,书房的大门前直挺挺地立着两位衙役,见楚槐安带人前来,方才将房门让开,允许众人进入。
柳七满意地点了点头,沈忘也钦佩道:“姚大人思虑周祥,是我等之?……”
然而,未说完的话语却被堵在喉中。随着书房门的开启,一幅让人瞠目结舌的地狱图景呈现在众人面前。
书斋不大,却处处彰显着主人的文人雅趣,斋中置一长桌,桌上笔墨纸砚齐备,铜石镇纸下压着一张白竹纸,其上墨迹宛然,铁画银钩。长桌后面的书架上摆着满满的书籍画卷,几乎要淌下来。书斋的左边放着一张窄小的竹塌,以?供主人随时歇息。
这样一座古意盎然的书斋,此时已经被淋漓的鲜血浸透,几无下脚之?处。粘稠的血液宛如泼墨山水的画作,被肆意挥洒着,无论是洁白的窗纸,摆放整齐的书籍,堆在墙角的箱箧,还?是古朴的竹塌,都溅上了血迹,目之?所及,皆是触目惊心?的红。
死者?本人此时正颓然倚靠着竹塌,坐在被自己的鲜血模糊的地面上。脖颈的伤口十分?整齐,显然是被极快的刀一斩即落,血液已经凝固,像是在创口上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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