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微笑颔首,问道:“柳仵作,你身高几何?”
“卑职身长五尺五寸。”
“那?蒋小姐呢?”
“女尸身长五尺二?寸。”柳七认真地将沈忘口中的“蒋小姐”纠正?为“女尸”。
闻言,方?才还?在奋笔疾书的霍子谦突然停下?了手中的记录,眸光闪动,若有所悟,只见他突然激动地看向沈忘,想要证实心中所想,沈忘则回以会意的笑容。
只听沈忘正?色道:“柳仵作,还?请你站到麻绳下?方?的木椅上。”
柳七依言站上木椅,感到额上被什么?粗粝之物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柳七微微抬眼,只见那?麻绳的绳结正?在自?己眉心的位置微微晃动。随着那?悠然的摆荡,柳七只觉一道莹亮的白线电光火石般在脑海中显现,将纷繁复杂的线索连成一串,真相,呼之欲出!
“柳仵作,你是否能将绳结套到脖颈之上?”沈忘问道。
柳七踮起脚尖,绳结堪堪垂落在下?颌处:“很难,但如果双臂用力拉扯绳套,同时伴随双腿向上踢蹬,或可行。”
柳七的答案永远滴水不漏,让人无法找到攻讦的弱点。
闻言,沈忘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而对鲁尽忠道:“柳仵作比蒋小姐高出三寸,尚且难以将头套入绳索之中,你却言之凿凿说亲眼看见蒋小姐将绳索套在脖颈上威胁于你。那?本官且问你,蒋小姐是怎么?做到的呢?”
鲁尽忠像是被唾液呛到般噎了一下?,眼珠在眼眶里提溜乱转,最终直直地锁定在柳七抓握着的绳结上。他面色数变,让那?张秀气的脸孔莫名狰狞起来。
“她……她当时……情绪激动,蹦跳着冲我发脾气,好巧不巧地便把头套进去了。那?女仵作不是也说了吗,用力蹬踹的话,也不一定就做不到啊!”鲁尽忠一边说,一边频频向柳七的方?向看去,似乎是想从她那?儿得到某种支持一般。柳七则蹙着眉,厌恶地将头瞥向一边。
“好!就算果真如你所说,蒋小姐天?赋异禀,‘好巧不巧’将头套入了绳索,待你走后便上吊殉情。那?本官再问你,她又是如何踢翻这木椅的呢?”
本就是蹦跳着才能将头套入绳索,又如何在失重垂挂的情况下?,踢翻木椅呢?一心寻死的人,又怎么?会选择这般可笑荒唐的举动,为自?杀制造不必要的负担呢?无论如何狡黠,这只狡兔终究是被狐狸堵住了退路。
沈忘静静地看着鲁尽忠,用一种最为温和而舒缓的语调询问着,鲁尽忠无声?地张了张嘴,在空中和沈忘的眼神交锋数回合之后,终于颓然地垂下?头去。
“是我做的,我认。”鲁尽忠的声?音闷闷地,似乎是从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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