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
“自是不信,沈御史方才的言论,说与我朝任何一位推官,都不会有人相信。”海瑞难掩惊异,不可置信道。
“方才海大人说,女子是无法将韩夫人悬吊在房梁之上的。可是若韩夫人出于自愿,主动服下?剧毒的□□,在一名女子的搀扶下?,踏上堆叠的四个蒲团,而此时那名女子合身抱住四个蒲团,使其稳固不晃,韩夫人便可从?容的将头套进绳索之中,完成自戕的假象。”
“而寒花身上的创口就更为简单,只要?寒花自愿赴死,只消让一名女子踩在矮凳之上,用匕首捅刺即可。而被缚住双手与双眼?的寒花,只要?按照原定计划自己扑入箱中,再由那名女子关上箱盖,锁住官皮箱就能完成那近乎不可能的杀人手法了。”
“可是你刚才明明说了,官皮箱的钥匙只有老师才有,这时怎么又推到甘棠身上了呢!”刚才还?吓得面色苍白的许子伟此时转圜过?来,疾口反驳道。
“刚峰先生,您自己好?好?想想清楚,这个钥匙存放的位置,真的只有你一个人知晓吗?”沈忘也不急,将头缓缓转向海瑞。
海瑞眉头一跳,思忖片刻道:“这钥匙存放的位置……韩氏也知晓。”
“所以,甘棠便是通过?韩夫人得到了钥匙,成功锁上了官皮箱。”沈忘做结道。
一声冷哼从?祠堂的一角响起,谢老夫人排众而出,站到沈忘的面前沉声道:“老身还?道这位沈大人有什么通天的本事,现在看?来是老身高看?了你。沈御史方才说,是甘棠杀死了韩氏,可甘棠一直宿在老身的房中,老身睡眠极浅,若她半夜出门,老身定有所察觉。那老身倒要?问问沈大人,甘棠是怎么悄无声息地?走?出房门的呢?”
沈忘微微一笑,垂首恭敬道:“老夫人所言甚是,甘棠的确是没?有踏出过?老夫人的房门。可本官也从?未说,是甘棠杀死的韩夫人啊?因为杀死韩夫人的——是寒花。甘棠只消在子伟进门为老夫人布毒除鼠之机,将祠堂大门的钥匙交予守在外面的寒花,寒花便能在夜深人静之时完成这场赴死之局。”
众人大哗,海瑞惊道:“你的意思是,是寒花先杀死了韩氏,第二日甘棠又杀死了寒花,而韩氏与寒花皆是自愿赴死?沈御史……你确定吗?”
“那个啥……要?不无忧你再想想?”程彻也有些慌了,他从?来没?听说过?这种?骇人听闻之事,还?道是沈忘连日来忧思成疾,脑子出了问题,急忙给他找台阶下?。
“本官当然?确定,甚至——从?未如此确定。”
“沈御史……”海瑞长叹一口气:“这不合理啊!?”
“的确不合理,但?并非不可能。”沈忘回道。
“查案不能仅凭推理,沈御史你总得讲讲证据吧!”
沈忘同海瑞你一言我一语相互攻讦,寸步不让,众人的目光在二人之间穿梭往来,应接不暇,全然?没?有注意到沈忘已经缓缓踱到了堂屋的一角,来到了扶着谢老夫人的甘棠面前。及至海瑞“证据”二字脱口而出,沈忘也出手如电,拇指食指相合稳稳捏住了甘棠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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