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煮完茶,又从桌子底下,摸出两坛美酒,揭开封盖,倒进了碗里,“就是这种蔷薇露。是一名船夫的女儿蔷薇所酿。”
“蔷薇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与渔夫的儿子明亮两情相悦,本以为等明亮凑够了彩礼钱,便能向蔷薇的父亲提亲。”
“谁知,提亲的前一天,蔷薇却被微服私访的皇帝相中,那皇帝不爱花娘,偏偏钟爱蔷薇露,得知蔷薇露是蔷薇姑娘所酿,当即表明身份,将人收入后宫,纳了侧妃。”
“至此,两人天各一方,连声道别都来不及说,第二天,明亮捧着彩礼兴高采烈的上门提亲,得知这一消息,痛不欲生。可他并不死心,天天守着船夫的小船,替蔷薇照顾逐渐年迈的父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白了头……”
说到这里,二丫就不说了,只是重重叹息了一声,又娴熟的给二人上起小菜。
江玉陨好奇,盯着她问:“直到白了头,他都没有见到蔷薇姑娘吗?”
“不,他见到了。”
二丫将一盘酥脆小鱼撒上调料,放在桌子中央,偏头睨了江玉陨一眼,有些悲伤地道:“那也是这样一个,春暖花开的夜晚,年迈的老皇帝被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搀扶着,上了花船。”
“那个女人,就是他的蔷薇姑娘。”
“她还是和年轻的时候一样,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漂亮。唯一变了的,大概就是她的眼睛吧。”
“那原本是一双爱笑澄清如湖的眼睛,再见时,仿佛冰封了万里。”
“这些年,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明亮再也忍受不了,当着老皇帝的面,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哭诉着,说自己还在等她。”
“他说:春去秋来,流水冻了,我仍守在花河柳畔,痴痴等你。哪怕生命尽头,黄泉路上,陌上花开,奈何桥头,此生不见,不散……”
“听完这席话,蔷薇脸上,并没有多少异色。倒是老皇帝,被明亮的执守感动,将这条花河,赐名为相思。还给他二人,赐了到圣旨,你们猜是什么?”
江玉陨想也不想,兴致勃勃道:“肯定是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帝赢却勾唇一笑,声音充满戏谑:“宝贝,你错了,老皇帝是让他们,一起浸猪笼,在这相思湖畔,双双殉情。”
江玉陨一惊,后背爬起恶汗,终于舍得将视线分给了帝赢,指尖紧扣杯盏,握得指骨泛白,揪揪绊绊的问:“怎,怎么可能?”
帝赢的目光与他对上,看着那张白皙透明的俊脸,柳眉细长,红唇轻咬,娇憨又害怕的样子,忍不住笑:“怎么不可能?换着是为夫,也会这么做!”
“……”
江玉陨脸色发白,真不懂这小说中的人物心理!
即便是一个虚无的故事,都存在着变态。
不得不说,狗作者真他妈是个人才啊。
见他吓成这样子,帝赢想逗弄他的心思,瞬间没有了。
朝二丫挥了挥手,“行了,你下去吧,有需要再叫你。”
二丫面上并无多余的表情,似乎被人猜到了答案,也不奇怪。
冲两人笑了笑:“是。”
待她退去以后,帝赢将她倒好的酒水,通通倒进了花窗外的河里。
而后用滚烫的茶水,浇了浇碗,从衣袋里,掏出一坛窖封坛,重新续满杯,“别人喝蔷薇露,你我二人,喝桃花酿就好了。”
江玉陨后背微僵,冷汗涔涔:“你不会给我下/药吧?”
“怎么会?你不是最喜欢桃花酿了吗?”帝赢端起杯子,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哄诱着他。
许久未沾酒的江玉陨嗅到了飘进鼻尖的酒香,难免有些馋。
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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