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哦。”
“嗯。”殷峥学着他的样子咬了口自己手里的棉花糖,虽然尝不出两种味道的区别在哪,但能吃到两种,在心理上还是挺愉悦的。
他将怀里的皎皎往上抱了抱,一边咬着棉花糖,一边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街道上路过的人纷纷向这吃着自己手里的棉花糖,时不时还要咬一口对方手里棉花糖的一大一小投来诧异的视线。
走在街上吃着粉色棉花糖是一件充满童趣的事,但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一个和童趣丝毫不沾边的高大男人身上就充满了违和。
吃着粉色棉花糖的是个很高大的男人,少说也有一米九,他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小麦色的皮肤在这衣服的衬托下更黑了几个度,眉如刀裁,轮廓硬朗,本就不善的面貌,配上比寸头长一点的头发看上去更加狂野凶狠。
更别说他左脸有一道贯穿眉心直到下颌的狰狞疤痕,左眼还是无机质的银色仪眼,唯一完整的右眼漆黑无光,看不出情绪的波澜。
就这么一个常人走在路上看见都要绕路走的男人,居然拿着根十分小巧的粉色棉花糖边吃边走,时不时的还和怀里那个白白嫩嫩,看上去很是精致可爱的小孩换着吃。
无论是小孩,还是棉花糖,只要和这个男人放在一起,怎么看都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走在路上的殷峥并没有在意他们的视线,反而是皎皎时不时抬起眼眸新奇地看向他们,偶尔还会弯着眼眸朝他们笑一笑。
两岁左右,拿着棉花糖,穿着可爱还白白嫩嫩的小孩朝你弯着眼眸笑的时候,威力不是一般的大,再心硬的人都会被这突如其来的萌萌哒的一笑弄得一愣。
被萌得一愣的路人们回过神来再一看殷峥和皎皎,突然又觉得违和感也不是那么强烈了,反而有种诡异的和谐,仿佛他们本该就是这样。
黄昏的阳光从烧红的云间悠悠然地洒下,将一大一小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殷峥抱着皎皎走在路上,树荫被风吹得摇摇晃晃,飒飒的声音落入耳里,带来一种独特的夏日味道。
回到混乱区的住处,殷峥先是给皎皎泡了瓶奶,才去换衣服。
他的衣服在医院治疗时被剪破了,导致今天出院不得不穿一身病号服,不过他倒也不在意这点。
客厅的沙发上,皎皎正抱着奶瓶喝得美滋滋的,边喝边摇晃着小脚的那种,喝着喝着他看了看剩下的奶就没喝了。
等爸爸换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后,皎皎立马抱着怀里的奶瓶站起来,踮着脚将特意留下的奶递过去:“爸爸,啊。”
殷峥低头叼起奶瓶,察觉到比以往重了微微有点诧异:“今天怎么留下这么多。”
皎皎弯着眼眸:“爸爸,生病又受伤,要多吃点。”
听见他这话,叼着奶瓶的殷峥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按下心里这没由来的不好预感,想着从明天起要多泡点奶了。
等到晚间吃晚饭时,看见皎皎端着饭碗坐在凳子上,舀了勺饭有模有样地鼓着小嘴吹的时候,殷峥心里再度咯噔了下。
果然,下一秒就见皎皎伸长了手将汤匙递到他嘴边,嗓音软乎乎地道:“爸爸,啊。”
殷峥:“…………”
最终他还是妥协的吃下了皎皎喂过来的饭菜,反正他在这方面从来没犟过皎皎。
看着爸爸吃下自己喂的饭,皎皎乐得露出了小米牙。
就像是殷峥喜欢投喂皎皎一样,对皎皎来说,喂爸爸吃饭也是一件很让他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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