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后,皎皎站在厨房的凳子上,嘿咻嘿咻地将爸爸洗干净递过来的碗擦干水渍,然后再递给爸爸由爸爸放进碗柜里。
其实总共也就两个碗,因为饭菜都是余生私房菜送来的,他们洗的也就是用来盛饭的两个碗。
“爸爸。”洗完碗后蹲在院子里看花花的皎皎,突然抬手指着空中比平时大上三倍的月亮,眼里满是新奇地道:“月亮变颜色啦。”
殷峥抬头看向空中边缘已经染上了血丝的月亮,眼里的神色有了丝变化,多了几分凝重。
他弯腰将蹲在地上的皎皎抱起来,指着空中的月亮道:“皎皎以后看见,这个模样的月亮,爸爸又不在身边的话,就记得躲在屋里,不要出来。”
血月,异种袭城月的标示,在月亮彻底染上血色后,会持续一个月的时间,而在这一个月里整个蓝星的异种都会变得异常躁动,且充满攻击性,它们会成群的聚集起来攻击人类的城市。
皎皎看向天空上的月亮乖巧地点头:“皎皎躲被被里,等爸爸回来。”
夜晚很快过去,第二天一早罗安得利就打了电话过来,他依旧还是嘻皮笑脸吊二啷当的模样,只是碧绿色的眼里还是多了一分沉郁。
“罗安叔叔不高兴吗?”在院子里和爸爸踢球玩踢累了的皎皎,抱着球坐在台阶上问虚拟视频里的罗安得利。
罗安得利挑了挑眉,有点惊讶于他的敏锐,笑道:“是呀,一想到还要一个月才能见到皎皎,心里就高兴不起来。”
其实他不高兴是因为突然明白过来,家里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叫他回来,后面又用了各种早有准备的谎言将他回去的日子一日日往后拖,是为了让他躲过边城的异种袭城月。
因为他在去年的袭城月差点把命丢在了边城,也留下了较为严重的后遗症。
罗安得利知道家里人这是在担心他,但这种以谎言将他骗回安全地方的担心,于他而言更像是种束博。
他的天性就是爱冒险,那种狂妄和骄傲是刻在骨子里的,对于他来说,撒拉是他选择的战场,可以战败,可以战死,但绝对不能退缩逃避。
这是一种傲骨,一种游走在惊险生死边缘的傲骨,就像是雄鹰不愿做家禽一样。
袭城月所有的交通轨道都关闭,优先供给军用,罗安得利倒是想自己开车回去,但是希利安布尔说他要是这样做的话,他也跟着他开车去撒拉。
知道希利安布尔是认真的,罗安得利也没辙了,他自己可以疯可以狂,但绝对不会将家人牵扯进去。
要知道袭城月开车出城的话等同于找死,更别说跨越数十座城市去到边城,那几乎是九死一生的举动。
坐在台阶上的皎皎听到罗安得利的话后,漆黑的眼眸变得亮闪闪的,抱着球弯着眉眼道:“罗安叔叔想皎皎了。”
“是啊,那皎皎想不想罗安叔叔?”
“想!”
听着他这毫不犹豫的小奶音,罗安得利突然失笑出声,心里那点沉郁就这么消散了。
和罗安叔叔通完电话后,皎皎将球放好,蹲在院子里将自己兜兜里的宝藏都掏出来,准备洗洗。
殷峥见此给他拿了个小盆打了点水过来,蹲在地上的皎皎仰头看他,眉眼弯弯地道:“爸爸好。”
殷峥蹲下来揉了一下他毛绒绒的头,看向一旁地上他的宝藏。
皎皎的宝藏一共有五片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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