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浇不过来就不好。”
眼睁睁看着庄稼蔫巴下去,就跟在庄稼人心口剜了一刀一样。
皎皎眨了眨眼睛,想了会想不明白,就往爸爸肩膀上一趴,不想了。
日光从天空中直射而下,与村里来来往往,争分夺秒挑水浇地的人相比,抱着皎皎往回走的殷峥竟显得有几分悠闲和惬意。
见此,村里人大多数都有点恍惚,不住地撇头去看殷峥,前段时间他们还可怜殷峥地少,没想到旱了这么些时日后,竟是地少了的人得了几分悠闲自在,道是怪哉!
“怀之叔叔,皎皎和爸爸回来啦!”
回到家里见谢殊玉在画画,从爸爸怀里下来的皎皎就走上前,扒着书案,垫着脚够头看,看着看着突然伸手指着画上一个白嫩嫩的小娃,皱眉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道:“这个小娃娃好眼熟。”
谢殊玉嘴角微翘,伸手沾了点朱砂点在皎皎的眉心处:“你去水缸那叫你爸爸舀一瓢水给你照照,就知道这小娃是谁了。”
殷峥看了眼谢殊玉画上的小娃,又看了眼眉心染了点朱砂的皎皎,沉沉的目光不由柔了下来。
皎皎皮肤本就白嫩,被眉间的一点朱砂一映,活像是菩萨座下的童子,和谢殊玉画上的小孩一模一样。
皎皎歪了歪头,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打水照一照,却还是转身扯住爸爸的裤腿往水缸的方向走:“爸爸给皎皎舀水,皎皎够不着。”
殷峥给舀了瓢水倒在木盆里,皎皎够头一看,微微一愣,然后恍然大悟地一拍手:“皎皎和画上的那个小娃长得一模一样哎!”
殷峥没忍住蹲下身捏了下皎皎肉嘟嘟的脸,低哑的嗓音里带上了些微的笑意:“那小娃是照着你画的,是他像你,不是你像他。”
谢殊玉看着这一幕眉梢眼角间也染上了笑意,他搁下笔,垂眸看着自己的画,渐渐地收敛了笑意。
他转手走入房间,拿出自己收拾好的包袱,这包袱里面没装多少东西,只一些他平日里画的画。
今早他收到了信,也明白自己必须得离开了,自始至终他都清楚,虽借重伤未愈在这很是待了些惬意轻松的日子,但他终究还是要回到那个权利漩涡的地方去。
只是没想到临走前,竟心生不舍,这对向来薄情的他来说倒是罕见。
谢殊玉走上前蹲下身揉乱皎皎的头发,在皎皎抱着头气呼呼地看着他时笑道:“我要走了。”
皎皎放下抱着头的手,疑惑道:“叔叔要去哪?”
“回家!”
“对哦,叔叔还要回家。”才想起这点来的皎皎弯着眼眸:“那叔叔记得要快点回来陪皎皎和爸爸。”
谢殊玉失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将皎皎捞进怀里,起身高高抛弃又接住,如此陪皎皎玩了会后,他将一个拇指大小刻了有字的玉葫芦戴在皎皎脖颈上,又捏了捏皎皎的肉乎乎的脸,就转身快步向外走去。
皎皎迈着小短腿往前追了两步又停下,他知道叔叔是要回家去,叔叔家里肯定也有爹爹在等他,想爹爹的感觉不好受。
想起爸爸去镇上不带他,他想爸爸又见不着爸爸时的心情,皎皎就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转身抱着爸爸的腿蹭了蹭。
谢殊玉出了门,没看见皎皎追出来,也没看见他表现出不舍,不由磨了磨牙,这小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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