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这么说,但他眼底却含着笑意,快步走出村子后,翻身跃上马,和来接他的人一同远去。
日子转眼又过了一旬,日头也一天比一天毒辣,田地里干得越发厉害,田地少才浇过一轮水的人家,又开始忙活浇起了第二轮。
村长家也在忙着浇地,他们家的地挺多,有三十亩左右,平时耕地这些可以用耕牛,这浇地可得自己上,这不,李长青三兄弟轮换着挑水,村长李根生、老王氏和陈氏三妯娌都下了地浇水。
这事关庄稼的事,就算怀了身子也得干,不然来年一家几口都得饿死。
忙活了半个月,李长青三兄弟全部给累脱了相,这还不算完,第二天三兄弟早早就准备出门,打算去给岳家帮忙。
老王氏看见瘦脱相的三兄弟心疼得不行,大早上的就起床给三兄弟蒸了白馍馍。
看着娘塞在他手上的四个大馍馍,李长远叼了一个在嘴里,就转身跑回房,给还在床上没起的媳妇塞了一个,赵氏拿着馍馍嗔怪了他一眼,将手里的馍馍往他手里塞:“怎就要你颠颠的拿过来,娘还会饿着我们不成?”
李长远没接挠头笑了笑,转身就大步走出去了,脸上的笑配上那张晒得黝黑的脸,看上去憨傻得不行。
李长远三兄弟去岳家也忙活了小半个月才回来,回来时还带了个消息,吴玉兰怀上了!
她这段时间正忙着浇地的活计,说是等忙活完了就来拜拜送子娘娘。
听到这个消息的陈氏先是一喜,随后脸上多了愁绪,再照眼下这势头发展下去明摆着今年要大旱,若是只旱一年还好,吃吃草根啃点树皮怎么着也能熬过去,就怕明年也不是个好年。
又过了半月,村西头那本就不是很大的小河断流了,这下村里连喝水都是个难事。
今儿一大早,门就被敲响了,正在院子里拧着小帕子洗脸的皎皎放下帕子,赶忙拖着小凳子来到门口,站在凳子上垫着脚伸长手去拨门栓。
手都够酸了还是没够到门栓,皎皎抿唇想了想,放下手微微屈膝准备蓄力一跳时,背后伸出来一只手拎住了他的后领。
被爸爸提溜在半空中的皎皎仰头看着爸爸笑,小手指着门道:“皎皎开门。”
对上他软乎乎的笑容,殷峥很是无奈,将他放在一旁的地上,伸手将门打开。
门外的是李方生和李大强,两人的脸色很是难看:“上游村将我们村的支河给堵了,村长叫我们拿起家伙去要个说法。”
昨天就觉得这河断的有点突然,找人去上游村看了,果然是他们把水给堵了。
上游村有一条从嘉陵水分支过来的河流,他们村里这条小河流就是从上游村分支下来的,往年遇旱上游村时常会把流向他们的这条河给堵了。
四十多年前,上游村第一次把河给堵的时候,李家村没意识过来,那一年村里的庄稼全旱死了,连喝水都得去上游村买,后来还是有人无意中发现上游村为了自村的地能得到浇灌,故意把李家村的河给堵了。
这事当时就不得了了,地里的庄稼就是庄稼汉的命根子,这命根子被毁了李家村的人能不愤怒吗?当即抄着家伙就往上游村去了。
当时这事闹得很大,后面火气越发上头,发生了械斗死了好几个人,还是官衙来才把这事给压下去。
为这事两村的矛盾积得很深,往年间为了抢水陆陆续续地也打死过人。
村东头李五爷家十年前就是为了抢水这事,大儿子被上游村的一锄头砸在头上,当场就倒了下去,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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