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婚房的装修布置都由他一手设计,大到整体风格,小到某个放在书架上的装饰物,都由他亲手布置。
所有人都说齐风华爱自己,易琼楼也信了。
从小到大一直笼罩在天才哥哥的光环下,比起颇有艺术家温柔忧郁气质的易无声,明明是同样的脸,但所有人都觉得哥哥更帅更有魅力。
而易琼楼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成绩……偏偏又是最拿不出手的东西。
直到避开易无声去了外地上大学,兄弟二人天各一方,鲜少再联系,易琼楼才在大学中找回了自信。
但他心里似乎永远有一条迈步过去的坎:只要把他和易无声放在一起比较,他必输无疑。
唯独齐风华,认识易无声,也认识他,却没有对易无声有任何特殊感觉,反而对自己情根深种。
易琼楼不愿意承认,他似乎被安慰到了。
心魔好像被爱治愈。
冷色的灯光打在身上,房间里里冷冷清清的,蔺寒川看到了易琼楼的记忆,他在客厅踱步几圈,拿起一个放在书架上的装饰品。
那是一个用铁丝缠绕而成的小帆船,也是……易无声喜欢的画家,梵高的《在圣马迪拉莫海边的渔船》衍生文创。
这整个房间的布置,都是齐风华和易无声想象中的‘爱巢’。
易无声喜欢的浅色调,苍白到不自然;齐风华喜欢的各种古怪小饰物,多数都是他自己亲手做出来的。
原文里,易琼楼知道一切的真相后,当场吐了出来。
蔺寒川现在也觉得有些恶心。
明明只是微不足道的低血糖,齐风华却没有回家,要么是住在医院,要么是回了齐家。蔺寒川翻找了一下,找出了齐风华和易琼楼的证件。
无论齐风华是因为什么而没回来,蔺寒川都不准备再拖延,明天无论如何,他都要离婚。
人心总归是偏的,家里有几个小孩的话,往往很难一碗水端平,就连双生子都没办法做到一视同仁,何况其他人。强忍着恶心在易琼楼住的客房躺下,蔺寒川睡前突然感叹。
比如齐家,他们的父母似乎也很偏心……只是易家是哥哥更受宠爱,齐家则是弟弟才是宝贝。
这样一看,易琼楼和齐玉宇,似乎还有一些微妙的同病相怜。
第二天,蔺寒川慢条斯理的吃过早饭,就带着易琼楼和齐风华两个人的证件,悠悠的走到了医院。
不出他的意料,齐风华仍旧呆在医院中,还有一个前来探望他的友人。
蔺寒川目光在‘友人’的身上停留了几秒,而后落在齐风华的身上:“走吧。”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齐风华却瞬间领会到了蔺寒川的意思,他脸色变了变,神情间难掩郁郁之色:“你非要这么……”
低低的话语模糊在口中,但病房里的另一个人却眉头紧皱:“易琼楼,你非要这么绝情吗。”
闻言,蔺寒川终于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袁霄。”
袁霄是易琼楼的‘好友’,二人在大学时期住在同一个寝室,又都来自青州市,关系甚笃,毕业后回到了青州也没有断了联系。
在易琼楼的记忆中,袁霄是他的好友;在原文中,袁霄却是齐风华的亲友团和……暗恋者。
袁霄穿着一身简单干净的白衬衫,义正辞严的指责:“风华还没出院,你就这么咄咄逼人的急着离婚!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你是这么绝情的人。”
“你现在知道了。”蔺寒川无所谓的说道。
袁霄气急,他还想再骂,又听到蔺寒川淡淡的声音:“离了婚,不是正合你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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