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面而来的精英气息,可是字却总是漏的缺的,有一种奇妙的反差感。
他将对话看一遍,才擦去铅笔痕迹,用随身携带的钢笔留下自己的字迹。安以农的字是标准楷书,大气沉稳,谢九的字则锋芒毕露,两者放在一起却很和谐。
谢九一张一张修正,时间也是一分一秒过去,终于,手头所有的初稿都已经修订完,他抬起头,准备换下一批画稿,却看到安以农趴在桌子上,似乎睡着了。
安以农的确是睡着了,他起得早,今天事情又多,刚刚画完最后一张画稿想要放松一下闭眼休息,结果精神一松懈,身体也一起松懈——睡着了。
“很累吗?”谢九的手指梳过柔软顺滑的黑发,像是摸过一匹缎子。他将人抱到床上,俯身细看。
他的少年不知不觉已经是个青年,穿着合身的礼服,衬衣袖口上是他亲自选的袖扣。
“今天的表现很棒。”他亲吻他的手背,小心又虔诚,“谢谢你选择了我。”
“有奖励吗?”床上的青年睁开眼,一只手环住谢九的脖子,收紧,呼吸轻柔地吹拂在脖子上,“九叔,我表现这么棒,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
谢九怔愣了下,结果一只温热的手就调皮地伸进衬衣的下摆,顺着腹肌的曲线蜿蜒而上。
“阿潼。”谢九的声音变得沙哑,呼吸也变得紊乱。
“九叔你好可爱,我有没有说过,我对九叔你,从来不是日久生情,而是见色起意的一见钟情哦。另外说一句,九叔今天的唐装也很漂亮,腰又细,腿又长,我很喜欢。”
安以农边说边将他很喜欢的九叔压在身下。
谢九只觉得身体里窜起小火苗,理智越烧越短,他肌肉紧绷,哑着嗓子问:“只有身体喜欢?”
“脸也喜欢。”
“还有呢。”谢九伸手解开自己的扣子,摘下手指上的扳指。
“最喜欢里面的灵魂。有多喜欢呢,像喜欢自己那么的喜欢……”
安以农的话语一如既往热情又坦诚,谢九无法拒绝被吸引。
而谢九也一如既往不善说出心里话,他只能用实际行动去描述自己的爱意——就连在一起,也要优先取悦爱人的爱意。
摸着谢九紧绷的手臂,安以农眼睛湿漉漉的,胸口起伏,说话也是断断续续:“可以更加放肆一些,这是我给你的特权。”
谢九眯起眼,他亲吻他的指尖,声音低哑:“遵命。”
黑色的唐装叠着海军蓝的西装,翠绿的扳指在被单拉扯间滚落到地上,碎成两半,但无人理会。
安以农后仰,眼睛蒙着一层水汽,所有的声音都被他压在喉咙里,只出来些含糊的气音,像羽毛刮着谢九的耳膜。
谢九喜欢他的每一个部分,喜欢他眼角的飞红,喜欢嘴唇上可爱的唇珠,尤爱那粉透的耳垂,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耳洞。
“很高兴被你喜欢,以农。”
安以农微微睁大眼,他看到一双深红的眼睛,这双眼里有着温柔和执著:“你又一次找到了我。”
安以农想要问些什么,但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睡过去的,只知道第二天醒的时候疲倦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起,而外面的太阳已经快要下山。
房间里干干净净没有别的味道,书桌也是干干净净的。谢九搬了凳子坐到他床边,不知道看了他多久。
安以农:……(眨眼)
“编辑来取稿,我已经给她了。”谢九装模作样地拿起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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