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为何,好的极其慢,半月过去淤青都没康复,灵药不要钱般消耗,依旧如此。
至于伤了喉咙,更是不见好,依旧只能发出一点轻微的声,一句话完整的话都说得困难,甚至连饭都吃不下多少。
本就纤细的身子,又单薄了许多,宗枭有时手搭在他肩膀上,都觉得硌手。
宗枭说过,等明州好些了便要他伺候人。
端茶倒水倒不是什么难事,但架不住宗枭铁了心故意刁难。
明州一个怕烫,怕热,怕火,怕刀刃等利器的鲛人,宗枭竟逼迫他像个凡人般学着做饭。
白日里可劲刁难,到了夜里,还不肯放过明州。
第29章 孕早期症状
宗枭一个几千年的大魔头,进食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为何非要明州像凡人般洗手作羹汤,其心为何?不言而喻。
明州笨手笨脚,又特别怕火,第一天做了一碟子瞧不出形状的东西端在宗枭面前时,宗枭并未冷嘲热讽,也并未动筷子。
明州站在一边不知所措,藏在衣袖下的手背被烫红了一块,火辣辣得疼。
就这般明州站着,宗枭坐着,时间过去许久。
那碟黑乎乎的东西宗枭没吃,也没让明州吃。
那天给明州的冲击似乎太大了,又加上伤了喉咙,看见宗枭就害怕,被逼急了也说不出话,张开嘴也发不出声,就顾着哭。
偏偏宗枭还非要他跟在面前,时而端茶倒水,时而宽衣解带。
床上时,宗枭也狠,但比起那日,倒也算不得什么。
其实刚把明州压着,什么都还没干,明州身体却已经感到疼了,他止不住地发抖,宗枭察觉到了他的反常。
免不了又是一番阴阳怪气,骂明州扫兴。
明州大气不敢出一个,身子抖得像筛子。
宗枭拉着他的胳膊,又撩开他的衣服,略微粗糙的指腹摩挲着明州的手腕,又点点他还淤青的肚子,不禁皱起眉头。
也太久了,一点儿淤青,不该过去这么多日子还不好。
常郗开的药,明州极不情愿却还是喝了,迟迟身上的痕迹不消,宗枭故意当着明州的面告诉常郗,“赶紧想办法把他身上的痕迹消了,我看着倒胃口。”
常郗依他所言,给明州又开了外敷的药。
效果仍然见微,宗枭也说不出自己为何有些焦急,私下找常郗麻烦,质问道:“他怎么还不好?!”
“很正常。”他对着宗枭说:“他年岁小,又修行差,根基还没打好,被魔尊你重重打了一掌,伤了心肺灵脉,能活到现在,多亏了这些难得的药材。”
“三百岁,还算小?!”宗枭皱眉道。
常郗看了他一眼,颇为无奈地解释,“尊上,他是鲛人,鲛人族中,三百岁确实算小。”
常郗又说:“他身体底子太差,伤自然恢复得慢。”
他犹犹豫豫,还是忍不住对宗枭开口道:“你既心疼他,就不该如现在这般欺负他,莫等真后悔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心疼?!”
这二字似乎又触了宗枭的逆鳞,他耻笑道:“开什么玩笑,不要他的命,都是瞧着他还有点用。”
宗枭的反应太强烈了,在常郗眼里,这不就是固执跟嘴硬。
宗枭心烦意乱离开,回来便瞧见明州趴在自己书桌前,手里握着块墨就睡着了。
这些天,宗枭总爱留他在身边,是刁难,也是监视,连研墨这等小事,都要明州在一旁伺候着。
可这小鱼又蠢又懒,也不分什么场合,竟直接睡了过去。
宗枭简直被他气笑,快步上前想将明州推醒,可手都伸到半空中了,竟又生生停下。
明州脸上一脸倦意,细细回想,这些天,明州好像同自己躺一起时也没好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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