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般,至于这般重欲吗?
他堂堂魔尊,想巴结他的,想同魔族结盟的不在少数,宗枭性情这般喜怒无常,真是一时兴起,也不该同明州周旋这么久,再有趣的玩物,这么久了,也该腻了。
按照宗枭的做事风格,难道不是该将明州扒皮抽筋,斩了鱼尾,送去上华天跟鲛人族示威吗?
然而事实却是,宗枭一直把明州留在身边。
之前同那叛变上华天的狼魔勾结,将宗枭有伤未愈的事透露出去,发生这等背叛之事,宗枭竟只是罚了明州没要他的命,甚至没两天就消了气,并一直好吃好喝好药供应着。
一次又一次,每次明州犯了错,或是惹怒了宗枭,结果都是宗枭虽然生气,虽然折磨明州,但从来都没真想过要明州的命。
便如同得了心爱之物的大型犬类,含在嘴里沾了对方一身的口水,却从来不舍得真给弄坏。
宗枭跟明州,都是当局者迷,而身为旁观者的常郗,倒是比他俩都看得更清。
于是,常郗故意问他:“尊上还要留着这鲛人吗?倘若实在不喜他腹中胎儿,如今也能打掉,就是这鲛人也不能活。”
宗枭一听,果真脸色一沉,眼神渐冷,“我何时说过要他的命?”
宗枭冷厉道:“最多一个月,待他身子好些后,立马想办法把他肚子里的魔种给除了。”
常郗应下了,颇为惋惜地看着床榻上的明州。
天色渐暗,夜幕垂落,月上枝头时,明州才悠然转醒。
他这一觉,睡了大半日才醒来。
宗枭一直都在屋子里没离开,明州醒来后,肚子已经不怎么疼了,就是意识还不太清醒,坐在床上浑浑噩噩好一会儿,直到宗枭出声,才叫他思绪回笼。
“吃点东西,把药喝了。”
端过来的碗里加了牛乳跟花蜜,光是闻着味儿就觉得香甜。
自从上次自己说宗枭恶心,将拎着花蜜回来的宗枭彻底激怒后,本来放在桌子上的花蜜也不知道去了哪,这些日子喝药时,再苦都的硬生生咽下去。
常郗曾看明州可怜,偷偷塞了两块冰糖给他,最后都被宗枭警告,让他不要多事,还故意当着明州的面说:“他不过就是个俘虏,只配吃苦头。”
明州当时心灰意冷,已经不在乎宗枭说的这些难听话了。
只是今日醒来,不承想竟能得一碗甜汤。
明州望着手里被强塞过来的碗,神情有些恍惚。
宗枭就站在他床前,漠然地盯着明州。
明州叫他看得心底发毛,“你......要如何......”
宗枭当初逼他用嘴来,结果上面的倒钩伤了明州的喉咙,明州身体不好,受伤以后恢复得极慢,这些日子眼瞧着是好了,却是因为上次的事留下了心理阴影。
他几乎不会跟宗枭主动说话,等宗枭逼问他时,或者明州自己很着急时,才会开口,但简简单单一句话也说得磕磕绊绊,像是紧张到了极点。
“吃!”宗枭只是板着张脸严肃道。
明州并不想吃,总觉得宗枭看自己的眼神,像是要将自己吞噬一般。
好在加了牛乳跟花蜜的甜粥味道很好,减去了明州一点恐惧,他到后来已经很撑了,但宗枭阴沉的脸色,还是让他不敢言语,愣是将一碗全给吃下。
宗枭甚至都没等他喘口气,便又让伺候的人端上一碗温热适宜的汤药。
明州依旧抗拒吃药,他扭扭捏捏的模样,宗枭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意图,也懒得等明州伸手来接,自己已经先一步将碗药端了过来。
实在太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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