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枭居然拿起汤勺,舀了一勺递到明州唇边,亲自喂明州吃药。
明州惶恐不安,下意识就往后躲开,结果将那勺子里的汤药给碰翻。
明州心底一沉,脸上血色尽失,甚至不敢同宗枭对视。
而宗枭却不在意般,又舀了一勺药,再次递到明州的唇边,他面无表情道:“若是再弄洒,你待会儿就喝两碗。”
明州当然不愿意,只能别扭地张开口,僵着身子被宗枭喂了一碗汤药。
这药太苦了。
明州特别难受,反胃到想吐。
宗枭叫他张嘴,明州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不敢不从,一颗蜜糖塞进明州的嘴里,甜味在舌尖上化开,瞬间就冲散了苦涩的药味。
明州更加惊诧宗枭的举动。
就这样过了几天,明州发现,宗枭好像变了许多。
至少这些天,他没有在明州能下床时,就把明州折腾得不能下床。
但他依旧要明州为他端茶倒水,做饭暖床。
明州这些天,身体极其容易疲倦,随时随地都一副睡不饱的模样,情绪十分不稳定,掉眼泪的情况更频繁了,像是一点委屈都不能受。
往常宗枭也爱找茬,嫌他倒的茶太烫或者太凉,之前明州都憋在心里,好脾气忍着。
今日,宗枭不过说了句太烫,让明州重新倒一杯,明州转身出去,倒好端回来时便重重放在宗枭的桌子上。
杯中的茶水都溅在了宗枭的书籍上。
宗枭抬头,不过是语气略重地说了他一句,“你怎么回事?”
抬眼便瞧见明州眼眶里泪水打转,一眨眼的工夫,两行眼泪就掉了下来,委屈极了,哽咽道:“你太欺负鱼了。”
哭就算了,哭了还停不下来,宗枭一言不发,表情凝重,只能眼睁睁看着明州掉小珍珠。
最后又开始咳嗽,又捂着小腹冒冷汗时,宗枭想起常郗说过的,此时这腹中的魔种若是有闪失,只怕明州也活不成。
宗枭最后只干巴巴憋出一句,“行了,下次不让你倒了,安静些,不然把你嘴堵上。”
半是妥协,半是吓唬,好歹让这小鱼不哭了。
受不了委屈,还变得极其嗜睡。
眼皮一直耷拉着,像是睁不开眼般。
宗枭陪他睡觉,醒来时推搡明州,叫他伺候自己起床,第一次时,这小鱼迷迷糊糊爬起来,给宗枭穿衣时心不在焉,连系带子都给系错。
第二次时,宗枭叫他,明州翻了个身,往被子里缩了缩,并未动作。
宗枭一下就怒了,拔高声,又拽着明州的胳膊,将他从床上拎起来,明州疼醒,眼眶都红了,他太累太困,下床时脚还有些软,一不留神差点摔倒,幸好宗枭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
而这一惊一吓,也彻底将明州心头的不悦给激发,他竟对着宗枭动手,抬手打了宗枭两下。
宗枭都震惊了,面目严峻,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更没因为一时冲动,再对明州动手。
除此以外,明州最反常,最让宗枭觉得惊喜的一点,便是他会有意识无意识格外地依赖着宗枭。
本来睡着了,却还是会不安,主动地往宗枭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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