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归查到,看到归看到,那都是从外界角度探知的东西。
看到只是知晓,倾听才是了解。
道理很简单,解不解释已经不重要,牧靳呈只要杨意心一个态度,一个愿意与他分担五年来痛苦的态度。
只要杨意心愿意敞开心扉,重蹈覆辙又怎样?
牧靳呈把台阶放在杨意心面前只等迈步,但杨意心没有。
他避开牧靳呈的视线,习惯性的把头垂下,局促不安地揪着浴袍上的纤维,没有迈上台阶反而节节后退,再次退回令他安心的角落。
“那我不问了。”杨意心声音紧绷着,竭力放轻语气,“对不起。”
母亲杀了出轨的父亲,他是神经病,有一个杀人犯的家人。
杨意心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牧靳呈的眉心蹙起一瞬而后舒展,只是眼中的冷更重。
二人一坐一站僵持片刻,牧靳呈将剪刀放桌上,“滚去睡觉。”
好不容易因为接吻而缓和些许的关系又被搞砸,杨意心忍着自己活该承受的难过上床。
牧靳呈关了灯,房间里黑下来,杨意心照常只占据大床一角,侧躺蜷缩在黑暗中睁眼等了很久,久到安眠药的药效让大脑昏沉困倦,不得不闭眼。
杨意心埋头埋进被子里,把自己抱得更近,似乎是冷。
但直到陷入睡梦前他都没有等到男人蕴热的体温,和以往一样靠近的怀抱。
第49章 再失控
七点的饭局,卢召五点过来的,看到杨意心的新发型愣了一下,随后夸赞精神好看。
杨意心恹恹的坐在花园里,对卢召的恭维没有反应,盯着花圃里的花看,热汗打湿头发和衣服也没有知觉似的。
在盛暑天要能精神奕奕的恐怕只有依靠阳光生长的植物了,昨夜暴雨让它们吃透水,不惧烈阳,每一片花瓣都充满生机。
卢召让杨意心去洗澡换衣服,晚高峰堵车,再磨蹭下去会迟到。
杨意心在小院阴影里坐了一下午,一直出汗有些脱水,起来时头晕目眩,被卢召扶着才没摔倒。
他抗拒别人的触碰慌忙后退,后背抵在门上,苍白的脸上充满警惕不安。
“抱歉。”卢召说,“你先去换衣服?”
话音刚落,杨意心身后的门开了,他往后倒去,落进宽挺的怀抱,有力的胳膊将他稳稳搂住,愠怒的眸子出现在眼前。
“几点了还在这里浪费时间?”牧靳呈问,“你要是不想去就别去了。”
“……去。”杨意心匆匆起身,不想让自己的臭汗沾到牧靳呈,可落在别人眼里是不想被触碰的样子。
牧靳呈薄唇抿成一条线,他眉骨高挺衬得眉眼很是深邃,挺拔的山根和利落的下颌线加重了面容的锋利感,不苟言笑时令人不敢靠近。
杨意心回房洗澡,卢召进客厅后看了一眼牧靳呈,犹豫再三还是试探着问:“你去吗?”
牧靳呈冷冷反问:“你说呢?”
不涉及工作卢召不怕他,嘿嘿笑了两声:“我觉得你挺想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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