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自己前来找他的理由,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令人惊讶的东西,扯住萧致转个身。
“你背后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文潮海的眼神像是被什么珍宝吸引住。
萧致因为蜗居太久,出来处理垃圾时随便穿了一件卫衣。
正好是鹤澜渊替他书字的那一件,十分巧合。
萧致说,“那个谁......”
文潮海像是极其欣赏地用手抚摸了那八个字,连语调也变得低沉,令他这副戴金丝眼镜的模样忽然多了几分儒学韵味。
他念,“渣滓浊沫,浑俗和光。”
不知如何勾动了文潮海的心弦,双眸快要盯进八个字眼中去。
萧致也是心里一沉,而后眨眨眼笑道,“我以为写的是逮住蛤蚂,攥出尿来。”
文潮海的表情倏然一收敛,重新露出嘲讽笑意,“这种大智慧的语言肯定不是专门写给你的,所以不要自恋。”
萧致说,“肯定不是写给我的,我连看都看不懂,”仿佛发现新大陆,“话说你怎么看得懂,你们文家不是搞医药器械的吗?”
文潮海从小学习成绩优异,大概想给萧二世当面露一手,诠释一些这八个字的真谛。
萧致仿佛又明白了另外一件事。
原来......
鹤澜渊写这八个字旨在点醒,窝囊废有彻底没救的,和多少有用的两种,看似与世无争只是说得好听,归根究底依旧是光线中隐约可见的尘埃,默默无闻落地后便与世俗混同。
难怪他之后再看见我对我的态度多有挑剔,大概是误以为我看见了题字也毫无改变,是一个彻底堕落没用的人。
鹤澜渊并不是讨厌我的意思。
萧致恍然大悟,与文潮海说,“我大学是自己考上的,所以不用帮我翻译,谢谢。”
文潮海被他突然刺了一句,莫名有些生气。
萧致已经一刻也不愿与他多讲,把手里的垃圾袋往对方的手腕间一套,拔腿就跑,“帮我扔一下,收垃圾的车快来了!”
文潮海真想把垃圾袋丢他头上,奈何萧独烈还做在身后,委实不好开罪萧家的掌门人,心底暗恨,狗逼玩意儿走着瞧!
萧致开着车直奔鹤澜渊的老旧小区,连电梯都来不及搭乘,一口气狂奔五层楼。
可当他的手往对方家门上一敲,立刻有点回魂的感觉。
转念一想,或许鹤澜渊并不是想提点他,或者也跟其他人一样,不过拿他取乐罢了。
不论心底如何矛盾,鹤澜渊那张清冷漂亮的脸总是挥之不去。
自恋是人的略根性,漂亮的人但凡随便吐个字音,也能令屌丝颅脑高.潮无数次。
哪怕这个字音仅仅是一个“tui~”
萧致并没有彻底不管鹤澜渊,临走前他跟护士站的小护士说好的,假如鹤澜渊出院,会给他发信息说一声的。
所以他猜对方应该在家保胎。
萧致甚至觉得,自己不应该将对方直接丢在医院。
怪可怜的。
一个怀孕的可怜小受的形象挥之不去。
结果房门很慢才打开。
两人隔着门缝都看了对方一眼。
鹤澜渊的脸色很不好,直接反手关门,被萧致用脚卡住,大声哎呦说,“脚脚脚,穿得是拖鞋,要挤骨折了!”
鹤澜渊滑胎滑得很不顺利,红花喝进肚子里只是疼,完全没有任何迹象。
萧致趁他虚弱,蹙着鼻子问,“什么烧糊了,快让我瞧一眼,是不是哪里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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