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多想,盯着帛书看了几遍,思忖道,原来黑无常所说,三百年前酆都死伤百万的惨剧居然是酆都大帝所为,不由毛骨悚然。
得不到鬼玺,便无人能登基,帝位就无法落入奸人手中,让阴阳两界免遭生灵涂炭,为此甘愿牺牲全城阴魂。可惜百年过去,事态并未如酆都大帝预料中发展,反而越来越糟。
陆廷川合上帛书,看着殿中的鬼玺深感棘手:“难怪土伯不敢造次,帛书的内容应该是真的。”
眼下他们落入两难的境地,拿鬼玺是死,不拿,等土伯来了也是死。
说话间,一股阴风穿堂而过,廊下的白灯笼左右摇晃,鬼火渐次熄灭。
陆廷川不动声色,抬手挥出一剑,看似随心所欲,实则径直往门外阴气最盛之处刺去。
玄冥之气流过四肢筋脉,电光从陆廷川的指尖流淌至剑锋,滋啦一声,在昏暗中炸开夺目的白光。
殿门哐当炸出个豁口,轰然倒塌。火光冲天,陆廷川想也不想借着雷电掩护向外冲去。
暗处响起嘶哑的狞笑:“好小子,来得正好。既然黄泉没能奈何你,就来做鬼玺的下酒菜吧!鬼玺胃口大,本尊拿九十九个贼道、秃驴喂过,你恰好是第一百个,真是有缘呐。”
这声音,是土伯!
沈司星想到这些年土伯拿无数人和鬼的性命与魂魄试验鬼玺的惊悚情形,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至天灵盖,头皮酥酥地一炸。
他随陆廷川闯出大殿,殿外玉阶上赫然站着一只虎头牛身的怪物。
土伯看来等候他们多时了,也许从陆廷川进入酆都的第一时间,或是他们找到帛书的瞬间,土伯便得到消息,准备守株待兔。
“幸会。”陆廷川颔首。
他神态平静,笑意温和疏离,半点没有慌乱的意思,叫土伯恨得牙痒痒。
屏幕外的沈司星就没那么淡定了,土伯的血条有陆廷川两倍长,武力值是陆廷川三倍,最为重要的法力值足足高出两成,数据上呈全方位碾压之势。
怎么办?沈司星瞥了眼站在他肩头的玄凤鹦鹉,晏玦脸颊两坨腮红圆嘟嘟的,一双豆豆眼映出手机屏幕光,让他憨态可掬的模样多了几分冷静镇定。
“别看我啊。”晏玦拢起翅膀,头上的翎羽动了动,“你看陆廷川,唧,那胜券在握的样子看了我都想扇他。”
“……”
沈司星一时无语,趁土伯勾起血手朝陆廷川抓来之际,抢先一步出手,左手拖动屏幕,右手连戳带敲快出残影,一顿速度、力道兼具的连击,怼到手指发麻。
然而,在土伯眼中,就像被人凭空揍了一顿,尽管伤害平平,没能蹭掉一撇油皮,但也足够令他心惊胆战。
刚才陆廷川没有半分动作,一丝玄冥之气的波动也无,是如何偷袭到他身后的?莫非是傀儡术?眼前的陆廷川是幌子,真正的陆廷川藏身在隐蔽之处?
不对啊……
“这儿只有你一个人?”土伯狐疑地瞪向陆廷川,眼中杀气腾腾,“还有哪只蚂蚁,一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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