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狙如仅有巴掌大小,比城市垃圾站里吃得满脑肠肥的老鼠小一圈,可凶性和灵智明显高出一层,数量又无穷无尽,实力不算很强,但是足够棘手。
在沈司星和陆廷川那儿讨不到便宜,老鼠们调转枪头,急不可耐地朝孙天师和金道长两位老者扑咬过去。
孙天师吃痛大叫,抬腿就踹,抱着树干就往高处爬,裤腿渗出鲜血,已是血迹斑斑。
那只老鼠飞上半空,划出一道弧线后落入鼠潮,转瞬就被其他小老鼠撕成碎片,踩成肉酱。
到处充满血腥和焦臭,刚被清新的雨水冲淡些许,又有新的老鼠被践踏进湿润的土壤,血味让老鼠们愈发兴奋,如潮水般翻涌。
老七拽着孙天师攀上树干,手里端着一支白蜡烛,烛心绽开耀眼的火光,冒出一股刺鼻的药味,把老鼠们熏下去。
金道长年纪虽大,但胜在身板硬朗,也跟着爬上树梢,抱着树枝晃动,跟抖灰尘似的把一只只老鼠甩到地上。
没多久,金道长和孙天师两个老人家就有些坚持不住了,肌肉酸痛,手脚抖若筛糠。可他们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动就把树干压断。要是不幸落入鼠潮,定然尸骨无存,神仙难救了。
沈司星守在树下,为他们仨扫荡清场,不知疲倦般挥动桃木剑,驱散密密麻麻的老鼠。
陆廷川堵在泰山府君庙门外,作为第一道关隘,动作尚且游刃有余。
金道长搂着树干在上面看着,脸被打得很生疼,心里不是滋味。
谁能想到,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强悍?
然而,渐渐的,沈司星体内的玄冥之气濒临枯竭,身体也越来越疲惫沉重。
他想从系统背包里取几颗补充法力的丹药,但心知若是不把鼠妖们的来路堵上,有再多的法力也是做无用功。
看到老鼠们眼中愈发骇人的凶光,沈司星小脸紧绷,神情凝重:“云仙湖的雨水在激发老鼠的凶性,师父,不能再拖下去了。”
陆廷川手握停星剑,心下踟蹰,他有法子能终结鼠潮,但那么做动静太大了些,可能会给沈司星惹出麻烦。
该如何是好?
*
与此同时,湖心岛另一头的游客中心。
雨水啪嗒啪嗒敲打窗棂,即便开着灯,走廊上依然十分阴暗。
柳神婆扶着墙,失魂落魄地往前走。晚年失女,有如从身上挖去一块心肝,一夜过去,她仿佛老了十岁,整个人老态龙钟,形容枯槁。
“幺儿,你放心,妈妈一定找到你,给你报仇。”柳神婆喃喃自语,“害你的人不会有好下场,我会亲手杀了他!”
桑吉喇嘛隔着一段距离,跟在柳神婆身后,见此情形,也不由道一声佛。
佛教中有三界六道,有轮回转世,柳圆圆虽然没了性命,但死后投胎另有机缘也未可知。
不过,投胎的前提是柳圆圆的魂魄没被石棺镇住,如果那些水下石棺阴邪至此,魂飞魄散都是轻的,最悲惨的可能莫过于魂魄日日夜夜深埋湖底,受尽折磨。
突然,柳神婆停下脚步,浑浊的双眼骤然清明,一瞬不瞬地盯着墙根下一滴干涸的血渍。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伸出手去触碰那一点血迹,指尖颤抖,凑到嘴边舔了一口。
下一刹,柳神婆脸色剧变,这是蛇妖的血,味道比凡人的血液更腥,不会有错!
桑吉喇嘛和卓玛默默对视,皆被柳神婆怪异的举动吓了一跳。
“跟上去。”桑吉抬了抬下巴,命令道,“我过去都是怎么教你的?出门在外做事要有眼色,别磨蹭。”
卓玛脸色黯淡,顺从地哎了声,快步上前扶起柳神婆,后者却不给面子,胳膊用力一挥,一把将她甩开。
“呜!”卓玛摔倒在地,后脑勺重重磕在墙上,立刻眼冒泪花,“柳神婆,您别着急,我们肯定能找到圆圆姐。”
柳神婆理也不理,紧盯住墙根下的一溜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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