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很累。一直以来好像做了很多,时局因他而有了改变,平静的湖面开始狂风大作。可风暴会把每一个人都卷进去。
他无法控制风暴的走向,也从未离开傅轻决的掌控。
傅轻决见他有所软化,拿来桌上的一只水杯,看着段宁喝了一口。
段宁张嘴似乎要说什么。
他又拿走段宁手里那根早被捏得不成样子的香烟,扶着段宁的脑袋靠到了自己的肩上。做得不太熟练,但难得压制收敛住了那一身坏脾气。
段宁和傅轻决回了别墅。
车到院子里的时候,段宁已经昏睡了过去。弗雷克下来打开车门,刚要说话,傅轻决抬手比在唇间,无声禁止了弗雷克出声,然后在弗雷克的搭把手之下,动作很轻地将段宁抱下了车。
最后还是叫佣人把人小心扶上楼的。
不过段宁不会醒,因为车上那只水杯里提前加入了少量安眠药。
安稳到了二楼主卧的床上后,傅轻决又探了下段宁的额头,倒确实没有发烧,他干脆把段宁的衣服全脱了,看见那一连串新鲜着的痕迹,心想还好他刚才肚量大,没跟段宁生气折腾。
他把段宁塞进被子里,自己身上也出了层薄汗。
傅轻决本也没伺候过人,就这么弄过段宁这一个——身高腿长不说,以前还真是个标标志志的Alpha。
听说昨天段宁去抓宋渊那父子俩时,把人吓得屁滚尿流的,而段宁今早知道宋渊被放了,又要接受程路安突然自杀身亡的噩耗,情绪激动情有可原。
段宁无法和别人诉说太多、宣泄情绪,和自己的Alpha说说又怎么了?不怪他。
“这次就算了,”傅轻决手伸在被子里,低头亲了亲段宁的嘴唇,然后压在他身上缓缓说,“下次再这样一大早跑了,不接电话,还凶我,我会让你真的下不了床。”
安眠药剂量不大,药效大概只有几个小时,但非常管用,足够让段宁好好休息,连意识也陷在无尽的深处,沉沉地睡上一觉。
傅轻决此举都算有先见之明,因为段宁一醒来,就提出想去特别监区看一眼。
段宁不认为程路安是自杀,他想去见见程路安,无论那是一具尸体还是什么,可能可以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可能程路安是假死,可能……他无法接受上一次那就是最后一面。
程路安为了活下去,为了带着弟弟活下去,从垃圾堆走进军事学院,从军事学院走进首都,事事要争先,在军队里也能豁出命去,他一门心思钻营着出路,却从未有一条安稳的路可走。他是走错了路,最终出卖了良知、灵魂和自己的一切,需要为此付出代价,可罪不至死。
他曾经以为让程舟嫁进傅家就能保他们一世无虞。
在特别监区,那时候程路安似乎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临死,也只想为小舟多谋一条出路。但段宁当时没有回答程路安。
程路安也许真的抱有过希望,他还能活下去,试着挽回什么。可他到死没见到程舟最后一面。
他的死经过媒体铺天盖地的渲染,也将彻底变成畏罪自杀,最终盖过关于军火走私案的其他讨论和声讨。
傅轻决让佣人都离开了餐厅,他单一只手从料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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