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去南方出了个长差, 仔细一算, 她与他已有半个月未见面。
不过?, 他一贯的体贴使然,还是给她留了任明远的联系方?式,让她有急事可以去找他。
任明远是无可挑剔的老友, 给她打过?两次电话, 带她出去吃饭, 席间聊起实习的事,说可以帮她找一个。
楚桐自然是?拒绝,“我可以自己找,不麻烦啦。”
A大中文系出身, 又有雅思成绩, 在校内也参加过?记者?团,虽是?跨了专业,但找个新闻方?向的实习岗, 应该不难。
任明远似是?对她干脆的拒绝非常意外,微挑挑眉,眼神转了几转, 笑着道?, “……你跟叔白也是?这样??”
楚桐不解。
任明远似笑非笑, 把话补充完整,“拒绝他提供的一切便利, 什么钱财房产,一概不收?是?么?”
“……他让文姐给过?我一张卡,不过?我没动过?,”楚桐如实道?,“正常恋爱范围内我都没问题的,就是?这些大额的……就没必要了吧。”
“是?么,那你读研的费用打算怎么办?港岛新闻硕,一年?学费都要16万,如果是?两年?制,就是?32万,再加上生活费,至少得50万吧。”
楚桐自然是?了解过?这方?面信息,“我之前存了点钱,然后是?打算申请奖学金。”
对于她这样?的家庭背景,在A大读完本科,就回老家考个教资去当语文老师,是?最经济最稳妥的选择,心?再高一点,可以在京市试着考一考编制,她聪明又勤奋,应该也不难,可她总不甘心?,想飞到更广阔的地方?去看一看。
也许会面对更多困难阻力,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万一行呢,万一都能克服呢,她最不怕的就是?吃苦。
任明远摇摇头,一句“太天真”已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可心?思转了几圈,到底还是?换了个方?式讲出来,“……你跟他划这么清做什么?这点小?钱,对他来说只?是?毛毛雨,你刻意避着不肯接受,也许他反而?会不高兴。”
楚桐怔了几秒,似是?在犹豫要不要把话摊开了来讲。
任明远道?,“有什么顾虑你就直说。”
“……你和文姐都这么说,我不承他的情,也许会惹得他生气,可我,”话到这儿她加重了语气,“……我想平等地跟他在一起,我没有那么傻,别人怎么看我,我都一清二楚,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能自食其力的事都还要靠着他走捷径,那以后,我就只?会是?依附于他,被他养着的一个人偶。”
现在回过?头想一想,当初对他动了心?,就不管不顾地往上冲,想要跟他发生点什么的她,实在是?过?于天真了。
两人间的差距实在太大,再加上外界的眼光、圈子里?的习惯,这些因素,都对这段关系形成了巨大的撕扯力,可她没看错人,邵易淮不是?玩弄感?情的人,他与她一样?的认真投入,所以她万分珍惜,万分呵护,生怕一个不留神,她与他的关系就万劫不复。
还有那位林二小?姐、以及他家族的压力……
她一直都知道?,她与他的关系非常非常脆弱,只?靠着她与他的热情维系着。
楚桐这段话掷地有声,惹得任明远认真地审视了她一番。
这么仔细一看才发觉,这小?姑娘,着实比大半年?前初见时成熟了不少,目光炯炯时,有一股自信坚毅的意味。
可……还是?天真——
她与叔白,怎么可能会“平等地恋爱”?
大概是?平时叔白太宠着她了,给她营造了一个理想的乌托邦世界,让她以为事事只?靠干劲和有心?就能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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