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食腻得慌。” 莫十七抬眸望他一眼,哼哼唧唧,却是照做。 虞蕴望着这一幕,眸中闪过思量,回去时他同严奉若道:“老师,我怎么觉得爹带十七去了一趟玉阳城,回来后二人变亲近了。” 严奉若揶揄道:“你不想长兰同十七太亲近。” 虞蕴摇摇头,随后与严奉若又闲话片刻,靠着车壁假寐。 虞蕴想:他爹那么年轻,又生的俊美,必然是要成婚生子。如果一定要有一个“后娘”,他希望那个人是莫十七。 但他爹若是另有心上人…… 虞蕴睁开眼,皱了皱鼻子,随后下定决心一般:不管他爹选谁,他都尊重他爹!只希望“后娘”不要太难相处。 ……如果,他和“后娘”不合,他爹帮谁? 常言道有“后娘”就有后爹,他爹被吹了枕边风,重色轻子怎么办? 严奉若看着少年一张明秀的面孔变来变去,犹如打翻的颜料盘,忍不住笑出声。 “蕴儿,宽心。”严奉若笃定道:“不管如何,你都是不同的。” 虞蕴身子一激灵,他虚掩双唇,紧张不已:“我刚才泄露心声了?” 严奉若眼角笑意更深,车内莲花灯火映出他如水似竹的面孔:“你心里想什么都在脸上了。” 虞蕴立刻捧住双颊,重新靠上车壁,不吭声了。 严奉若看着他,在心里默念:“十,九……” 车轮滚滚行驶过地面,街上喧嚣入耳,严奉若垂下眼:“……五…四…” “老师。”虞蕴起身坐至严奉若身旁,“老师,我……” 马车停下,打断二人言语。谷穗轻声道:“殿下,是英国公府的三姑娘。” 虞蕴面色一滞,心说怎么遇上那丫头了。 他正思量着怎么躲过去,车帘被人从外面掀起,露出一张明艳小脸和满身珠光,姜三姑娘财大气粗,小小一个人,两个小髻外侧分簪赤金流苏铃铛,小髻里侧簪烧蓝小花,髻面正中着赤金镶红宝石小花簪,耳坠同色红宝石,颈悬赤金盘螭璎珞,手圈虾须镯,细白指尖着宝戒。 她喜上眉梢,朝虞蕴招手,顿时传来叮呤当啷的脆响:“蕴哥儿。” 姜三姑娘满身金光,虞蕴和严奉若都被闪了眼。 身后嬷嬷忙不迭纠正姜绥,“三姑娘,那是皇孙殿下,不可无礼。” “我同蕴哥儿是好友。”姜绥高声强调,而后朝严奉若问好,她看着车内空间,跃跃欲试。 虞蕴头皮一紧,忙不迭道:“车里闷,我欲下来走走。” 姜绥有些可惜,但想着能同虞蕴一道儿逛街又高兴起来。 少女双眸弯弯,笑颜如花,每行一步,发间的鎏金铃铛,身上的金饰接连发出清脆响声。颇有规律。 两人并排走,姜三姑娘一脸赧然道:“前面有杂耍,可好玩了,我们也去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谁看那玩意儿。’虞蕴心中嘟囔,又看向姜绥身后,见只有两个嬷嬷一个贴身丫鬟,他眉头紧蹙,隐有怒意:“你堂堂国公府三姑娘,怎么身后才这么点人手,若是遇上歹人如何是好。你虽不占长,但也是国公府血脉,英国公只留意嫡长,不关心其他子女,也忒偏心了。” 两位嬷嬷欲言又止,暗处国公府护卫感觉膝盖中了好几箭。 “你……”虞蕴看见笑盈盈的少女,话语止住,心里狐疑,姜三姑娘受到不公待遇还笑得欢,别不是个傻的罢。 姜绥朝他靠近,“蕴哥儿,你是不是关心我啊?” 虞蕴羞恼,偏头不语。 “我们去看杂耍嘛。”姜绥带着他往前去,也堵住了少年未出口的话。 火花四溅,杂耍艺人各显神通,翻跟头,碎大石,叠罗汉,没一样重复的,虞蕴也逐渐看入迷,见有人来讨赏,他取了二两银子扔盘里,引得四下来看。 有人打趣:“小公子阔绰哈哈哈。” 姜绥见状,也取了手上的宝石戒指欲投,被虞蕴止住,他惊恐道:“你干嘛!” 姜绥眨眨眼,认真道:“打赏啊。” 虞蕴:!!! 不成,绝对不成。 哪有打赏大几十两银子的,有钱也不是这么造。 再者姜绥回府后被家人知晓大额打赏外人,还不知怎么受罚。 虞蕴随口扯谎:“这宝石戒指精美,打赏出去了可惜。” 姜绥看着他:“你喜欢?” 虞蕴:........... 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不等虞蕴说话,姜绥将宝石戒指塞他手里,脆生生道:“送给你。” 虞蕴感觉手心微烫,不太想接,可街边灯火下,红宝石戒指熠熠生辉,迷人璀璨。 虞蕴:......好piu亮... “........还你。”虞蕴别过脸将宝石戒指递回,心想回头在自己库房寻个类似的戒指戴戴。 然而姜绥已经跑远了,他眼皮子一跳,立刻跟上,拦住姜绥低喝:“你乱跑什么,你知不知道街上很多拍花子,专拐你这种明眸善睐的少女。” “你觉得我漂亮呀?”姜绥握着糖葫芦期待的望着他。 虞蕴:…......... “重点不是这个!!” 姜绥眼神落寞,“你也觉得我大姐姐最好看对不对。我比不上她。” 虞蕴感到心累,为什么又扯到姜大姑娘身上了。 小姑娘真的好烦人,他想一走了之。 “没有。我觉得你好看。”他眼神平静,声线麻木。 姜绥嘎嘣一下咬了半口糖葫芦,糖衣一路甜到心坎里。 她比不上大姐姐没关系,只要蕴哥儿觉得她好就够了。 “蕴哥儿,这糖葫芦可甜了,你也尝尝。” “……我不… 就尝一点点啊。” 姜绥捂嘴偷笑:“好吃吧。” 虞蕴:“……还成。” 直到夜色深了,姜绥与虞蕴挥别,离开前她眼珠灵动的转了转,飞快道出国公府的护卫在暗处保护他们。 虞蕴:!! “蕴哥儿,改天见。”少女甩着一身华光,一路跑远了。 虞蕴想起之前所言,面皮涨红,回到车上后对谷穗道:“下次你看见姜三姑娘,早早躲远些。” 谷穗应是。 严奉若扫过少年指间的红宝石戒指,问:“你不想与姜三姑娘碰上?” 虞蕴点头:“她太缠人了,太幼稚。” 严奉若神情微妙,方才在杜家花厅,哪个少年在使小性子,怎么好意思说姜三姑娘幼稚? 虞蕴看了看手上的红宝石戒指,思索道:“改明儿我让谷穗将我库房里那个描金彩绘云气纹的茶碗给英国公府送去。总不能白收姜绥的东西,还是两不相欠的好。” 严奉若嘴角抽抽,低默默头饮茶,掩去神情。 蕴哥儿真不想跟姜三姑娘有瓜葛,方才打个招呼离开就是,何必特意下车同人闲逛,多此一举。 之前韩箐送了杜长兰一匹大几十两的骏马,长兰彼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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