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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目光中,他上前吻住十七的眉心,两人都愣住了,杜长兰站回身子,罕见的难为情和无措:“抱歉,方才是我冒昧了。我一时……”  所有的狡辩散去,杜长兰垂首,目光却是由下向上瞧着莫十七,充满了求爱者的热烈:“十七,我心悦你。”  莫十七瞳孔猛缩,此时此刻,一切都静止了,夜风拂过耳侧的呼声,不知名的虫鸣,以及眼前人轻微的呼吸都被无限放大。  她脑子混沌一片,却听见自己轻声问:“为什么?”  为什么在此刻剖白心意?为什么心悦她?  他们两人身份悬殊,论才干她不及杜大人。  杜大人,她心中近乎完美的杜大人......  杜长兰捧着她的脸,与她抵额相对,“我知道现在有些仓促,但是世间事变化无常,我不敢赌那万分之一。”  纵使杜长兰对自己有九成九把握,但万一呢。  正如幕后真凶算漏了大皇孙会扣下那块“要命”的玉佩。如若没有大皇孙这一出,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了。  杜长兰至今无愧任何人,唯有一事,他还未告诉他的心上人,他有多喜欢她。  杜长兰轻抚心上人的脸:“在你驾驭千军万马冲敌时,在你与我并肩杀敌时,在无边草原上,你与我相扶持时,我的眼里心里就藏了你的身影。”  “可是……”莫十七垂首,眼泪如线砸落,泣不成声:“那时我失忆了,那不是真正的我,你喜欢的是失忆的莫十七。”  她的纠结,她的克制,她的可望不可即都在泪声中宣泄的淋漓尽致。  如杜大人这样好的人,怎会有女子不倾心。可是,可是……  杜长兰轻柔擦掉她的泪,轻声道心声:“人本就是复杂而多面,哪怕你失忆了,但我们的经历不是假。若按你的说法,你若喜欢我,也只是喜欢二十上下年轻俊俏的杜长兰,而不是而立之年,不惑之年,甚至垂垂老矣的杜长兰,你会嫌弃我面上的皱纹.......”  “没有没有,我喜欢.......”莫十七话出口,想反悔已是晚了。她看见杜长兰得意而含笑的脸,有着少年人的张扬明媚,飞扬的眉宇仿佛在说:我就知道你也心悦我。  杜长兰将她抱了满怀,心满意足的叹道:“十七,谢谢你也心悦我。”  两情相悦真是最美好的事了。  杜长兰此刻生出无限精力与背后真凶斗争,脑子从未有过的清明。  莫十七闻言一颤,少顷,她回报抱住杜长兰,心道:该说谢谢的是我。第199章 进宫侍疾·一  夜有悬月, 日有高阳。  次日天边泛起青白,杜长兰便醒了,舒展手臂伸了一个懒腰, 精神抖擞去厨房做饭。  杜长兰感觉他现在血条暴涨~  莫十七迷迷糊糊听见动静, 瞬间惊醒,还以为院里进了贼, 谁知入了厨房, 看见杜长兰正围着布裙煎鸡蛋,两人四目相对, 杜长兰唇角微扬道:“你醒啦,锅里有热水, 你先洗漱。”  莫十七: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是不是没睡醒?  她捏着手背两块肉皮儿, 用力一拧,一瞬间疼痛袭来, 激得她眼泪花都出来了。  杜长兰啼笑皆非, 上前捧着她的手轻呼:“你做甚啊。”  莫十七才想问这句,杜长兰乃是读书人, 君子远庖厨。  “你被那群酸儒哄了,君子远庖厨是君子不忍杀生,不是不干活。”杜长兰揉了揉莫十七的手背。  莫十七惊觉自己方才说出心里话。  杜长兰嗔道:“你对自己真够狠的。”  莫十七面皮一热, “我……”  空气中传来糊味,杜长兰面色骤变:“我的鸡蛋——”  他手忙脚乱抢救鸡蛋,可惜为时已晚,手中的锅铲都沮丧垂落,这实在滑稽又离奇, 莫十七背过身去,却还是泄露了笑声。  杜长兰闻声, 用锅铲戳糊鸡蛋,哼道:“能博十七一笑,也值了。”  莫十七身子一顿,面皮更热,取了热水去厨房外洗漱。  早饭后,杜长兰将莫十七送去商队,又令辛起去衙门跑一趟为他告病假,他今日还有事。  天上云层翻涌,明媚的日辉拂去上京的些许阴霾。  送菜车至皇孙府后门,谷穗挑拣青菜瞧了瞧,“还行,进来罢。”  一入院门,谷穗立刻恭敬道:“大人,蕴殿下在内院书房等您。”  杜·卖菜老翁·长兰取下斗笠,扯去嘴边假胡须,一身短打,弯腰垂首犹如再寻常不过的小厮。  “殿下,小的送茶水。”  屋内传来一声异响,转瞬即逝:“进来罢。”  杜长兰推门而入,谷穗守在院内,同护卫警惕四下。  虞蕴一见杜长兰便立刻迎了上来,紧紧拽住杜长兰的手腕:“爹,你终于来了。”  “皇祖父那厢未传动静,我心中实在不安。”  他几次向宫里递牌子求见,都被拒绝。  虽然奉若老师一直宽慰他,但他仍是难平静。  杜长兰腾出一只手拍拍少年的手背,他将茶水放下,把住少年的肩,直视少年的眼睛:“蕴儿,我有件事与你说,关于你皇祖父。”  虞蕴茫然,少顷眼神坚定:“请爹明言。”  杜长兰被那个“爹”字激得眼皮子直跳,但想起此地安全,也懒得纠正便宜儿子了。  杜长兰道:“我私下寻过白太医,听闻圣上身子逐渐转好,但圣上年岁大了,最后如何,太医院也无十成把握。而且……”  “而且什么?”虞蕴有些着急,神情中都带了催促。  杜长兰叹道:“蕴儿,你也晓得,一个病人最后恢复如何,不仅与治疗有关,还与病中心境有关。圣上身染疫病,性命攸关时难免多疑,偏几位皇子皆已长成,各有势力。圣上心中不踏实,恐是难以转好。”  “那我去。”虞蕴脱口而出,毫无犹豫。在回话的这一刻,他确是真心实意,只有单纯作为被疼爱的小辈对长辈的关切。  他也不应有旁的猜测,可是“他爹”的神情太平静,仿佛早有预料,笃定他一定会做出这样的反应。  虞蕴的思绪便不受控了,连肢体也仿佛失了知觉。  他从小就比寻常孩子聪颖,他被“他爹”唤做神童,恨不得十里八乡皆知,这些年他爹去哪儿都带着他,教导他,指点他……  杜长兰与他离得这般近,清晰的捕捉少年的神情变化。他看着虞蕴的脸色白了红,红了青,最后抖着唇回避他的目光。  “你猜到我的用意了?”杜长兰声音温柔似水,听在虞蕴耳中却赛过洪水滔天,巨浪波涛。  虞蕴轻轻点了点头,呐呐不言。他很是羞愧,紧跟着又陷入新一轮纠结中。  杜长兰抬手落在少年头顶,揉了揉:“傻小子,圣人都论迹不论心。”  虞蕴的反应比杜长兰设想的更好,这个孩子是真心待他如亲父。  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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