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会头顶有人为她撑起一片天的感觉。
只是这段关系,她原本只打算维持一年?。
*
月色如银,月影如钩。
溪侨公馆的浓浓郁色隔开了闹市的喧嚣和繁华。
靳洲刚进卫生间没两分?钟,乔梦来了。
听?见水声,乔梦往关着的门瞥了眼,声音都不自觉压低了:“他在洗澡?”
安枝予笑着点头,然后搂着她胳膊到沙发里坐下。
二楼重新?装修一遍后,这是乔梦第?一次上来。
左右环顾几圈后,她忍不住笑出一声。
这得多喜欢,才能?花这样的心思,甚至放弃了自己原本的喜好......
不过,这既是儿子的心事,乔梦便没有多嘴。
“平时工作忙吗?”
安枝予摇了摇头:“也不算忙,但?是遇到大一点的项目,也会加班。”
“忙点也好,女孩子啊,挣多挣少无所谓,主要?是要?有自己的事做。”
安枝予没有在现实里接触过靳洲这种家庭背景的人,在她本身的认知里,会以为他们这种家庭的婆婆都希望儿媳妇在家相?夫教子。
见她看着自己不说?话,乔梦抿唇笑:“怎嘛,是被我说?的话意外?到了吗?”
安枝予点了点头。
乔梦一直都想有个女儿,可惜在生完靳洲之后,她一直没能?再?怀孕,所以碰上她这么一个看着温婉娴静的,自然是打心眼里喜欢。
她拉着安枝予的手,把一个有些年?头的紫红色方形木盒放到她手里,“这只镯子是靳洲太奶奶那?辈传下来的,现在我就?交给你?了。”
祖传的贵重让安枝予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她盒子还到乔梦手里:“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重点是今天晚上,她已经昧着良心的谴责收下了乔梦的九个首饰盒。
乔梦故意把脸一沉:“你?现在是靳家的儿媳妇,怎么就?不能?收了?”她把盒子重新?放到她手里:“除非你?还想着有一天离开靳家!”
被她一语戳中当初和靳洲领证时的条件,安枝予心慌了一瞬。
“我、我就?是怕......”因为心虚,她支支吾吾着:“怕自己保管不好。”
“这有什么保管不好的,又不是让你?一直戴着,这个呀,怎么说?呢,算是一个身份的象征吧!”
身份的象征。
是靳家儿媳这个身份的象征吗?
可是她这个真领证假儿媳的身份,哪有资格接受呢?
靳洲洗完澡从卫生间里出来,安枝予正抱着双膝窝在沙发里。
见她一副沉思冥想的表情,靳洲轻步走过去。
感觉到身边的沙发下陷,安枝予这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
安枝予把手腕伸给他看。
临走前,乔梦把镯子给她戴在了手腕上,说?是要?连戴九天,让玉认认新?主。
目光在她手腕上停留了几秒后回到她脸上。
“什么时候给你?的?”
“你?洗澡的时候。”
靳洲拉着她手,拇指指腹摩挲在那?圈冰凉上:“很漂亮。”
漂亮肯定是漂亮的,可不该戴在她手上。
安枝予收回手,低头看着那?圈翠绿,声音焉巴巴的:“那?我是不是要?戴到妈回英国啊?”
乔梦会在国内待多久,靳洲心里也没数,但?他知道父亲靳兆祁周五就?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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