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摸她脚。
安枝予摇头,因为坐起身,西装从她肩膀滑了几分下来,露出了一块被他吮出的红痕。
“你开心吗?”安枝予按住他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问他。
在休息间的时候,她有很多话都被他放肆的动?作顶了回去。
被她按住的手被反握住,隔着西装,靳洲抱住她:“开心。”他很开心。
明天?最早一班的飞机票,其实他都买好了,但是她现在回来了,所以他没有提及。
“为什么?突然?回来?”他嗓子里的哑音还没有完全褪去。
“想给你一个惊喜呀!”
这句话她已经?说过一遍了。
“只是这样吗?”他有点贪心,不满足于这一个理由。
安枝予从他怀里退出几分,仰头看他:“我不在,有没有女的靠近你?”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到现在还在纠结这个,明明看得出自?己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眼里的欢喜雀跃,可?一想到视频里的画面,她心里就会有一股酸涩直直往上涌。
见他盯着自?己看却?不说话,安枝予眉心皱了皱,刚想直起腰远离他怀里,搂在她腰的手突然?往回一扣。
“因为这个才回来?”他眼神定在她眼里。
当然?不是,可?是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具体的原因义无反顾地?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安枝予却?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是因为这段时间以来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心生了感动?,还是因为他的理性?克制宁愿把所有的委屈往肚子里咽都不让她有一丝为难,让她觉得心里有愧......
好像都有,但又好像不全是......
暂时理不清,又从自?己这里找不到的答案,或许可?以从他那里获取。
安枝予目光不躲地?接着他眼神,问:“其实你一点都不想我出差,对不对?”
车顶灯的昏黄落在她眼睛里,将她瞳孔染得温温柔柔,她目光不转,专注地?看他,等他的回答。
四目相视,他目光微热,沉默了须臾,靳洲终于点头承认:“不想。”
“那为什么?不跟我说?”她少有这样去追问,可?她心里太不确定了,哪怕他的各种行为已经?告诉了她答案,可?不知?怎的,就是想要他亲口说出来。
可?是靳洲却?不知?如何说明这其中缘由,不是不想说,是不知?如何说。
好像简单两句话就能说清楚,可?又觉得无论怎么?说都说不清楚。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这似乎比当初费尽心思想把她抢到身边来要难上许多。
好像,比起【说】,他更擅长用行动?表明心意。
比如站在她身后,无条件支持她想做的任何一件事,就像这次她因工作出差,那是她花了好几个大夜做出的标书。
如果他让她留下来,而?她的缺席又造成了开标过程中任何一点纰漏,那她是否会有一丝丝的遗憾呢?
他不想她有。
因为相比于流动?性?的工作,他永远都会站在她身边。
靳洲从未发现自?己竟会如此不擅言辞。
“对不起,”他用一声道歉代替解释:“以后我会尽量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这个答案显然?没有让安枝予满意,因她直起腰,而?与他身前拉开了些许距离。
靳洲眼里闪过一丝无措,目光攫在她眼里:“怎么?了?”
安枝予偏开脸不看他:“后悔了。”
后悔什么?,后悔和他领证,还是后悔这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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