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夷的看胡问静,做梦!
……
丁家的宅院很大。丁家以前有很多田地,很多古董,很多珍品书籍,但是在几十年的连续衰败中终于只剩下了十几亩薄田和这一个大宅院了。
也不是丁家想着祖先的荣光,不愿意卖了这个空荡荡的大宅院,人穷志短,什么东西不能卖?丁家除了这最后的十几亩地坚决不卖之外,这丁家的祖宅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中,谁愿意要就谁买去好了,丁家如今没有几口人,要这么大的宅院干什么?只是这丁家衰弱的太快太惨,谯县的人都觉得丁家的风水不好,田地尚且有人不怕死的收购,这可有可无的房子就没人想要触霉头了。
丁观坐在庭院之中,温暖的太阳晒得他舒服极了。丁家有十几亩薄田在,这衣食不愁,但能省就省,他不到万不得已不想点燃了炭盆取暖,这炭也是要花钱买的,阳光却不要钱。他也习惯了不使用炭盆,从他出生后丁家就没有用过几次炭盆,他压根就想不起要用炭盆取暖。
丁观并没有看书,他家中倒是还存的一些书籍,但他完全没有念书的心思,能不能当官与学问毫无关系,只要乡品高,不识字也能当大官,他又何必读书呢?何况,丁观看看偌大的宅子中的颓败,他这辈子也没资格当官的。
大概是因为要过年了,这寒冷的冬日中竟然也有温暖的阳光,丁观舒舒服服的晒着太阳,心中却有些烦乱。他很喜欢王梓晴,王梓晴漂亮,知书达理,温柔,他喜欢王梓晴,非常的喜欢,只是他家中太穷了,他难道让王梓晴跟着他吃苦?他心中有些苦涩,他家只有十几亩薄田的收入,维持衣食无忧已经是尽了全力,什么上好的古董,赏心悦目的绘画,价值千金的焦尾琴,他家是绝对不可能有了,他很有可能,不,一定不能买绫罗绸缎给王梓晴的。
丁观闭上眼睛,感受着阳光照射在眼皮上,红红的一片。他必须想办法挣钱。当然,若是他肯入赘王家,他就不用担心任何经济上的事情了,可以与王梓晴幸幸福福的生活,他的父母也能沾光过得更舒服一些。
丁观握紧了拳头。他不在意接受王家的资助,被世人耻笑吃软饭。丁家穷到这个地步了,他比任何人都知道物质上的贫穷的影响远远超过了精神上的富足。可是,入赘是绝不可能的。入赘了,他就要改姓王,他的儿子也要姓王,他怎么可以让王家绝后!
丁观咬紧了牙齿,他喜欢王梓晴,也贪图王家的钱财,他没有什么野心,没想着逆袭成为王者,只想安安稳稳的和妻儿过小日子。但是丁家必须有后代,他绝不能入赘,这是他的底线。
丁母端着一杯茶水走了过来,丁家没有仆役,一切都要自己动手。丁观听到脚步声转头想要站起来,丁母笑着摇头,将茶水放到了丁观的身边,道:“在想王家小姐?”
丁观不吭声。
丁母笑着,她没见过王家小姐,但是既然儿子喜欢,她就喜欢。她问道:“要不要娘亲找媒婆上门提亲?”家中虽然没有钱财,但是普通的聘礼还是拿得出手的,王家若是不嫌贫爱富,那就成就这段大好姻缘,若是王家嫌贫爱富,看不起丁家,早早做个了断也好。丁母心中微微有些期盼,若是儿子能够娶了那王家的小姐,王家总归是要帮衬女儿女婿的,那么儿子以后绝不会只有十几亩薄地了。只是这个念头很是无耻,心中可以想,绝不能直接说了出来,若是有外人提及,更是要大声的坚决的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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