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勖责怪地看着胡问静:“陛下不信任人是对的,但是钓鱼钓多了,还有哪个蠢货会上当?”白絮只是明面上镇守京畿的大将,胡问静的五百精锐骑兵从来不曾尽数跟随她离开京城,总有百余骑留在京城之中。若是有人敢反叛,这百余铁骑分分钟就能镇压任何叛乱。
胡问静笑了笑,看着远方司马女彦扑在贾南风的怀里讨饶打滚,斜眼看王敞和荀勖:“钓鱼?朕要的是‘狼来了!’朕每天都在钓鱼,哪一天真的不小心出了纰漏,看天下哪个英豪敢用脑袋赌朕是不是又在钓鱼。”
荀勖微笑点头,他早就猜到胡问静的“狼来了!”,可是对这一招却依然没有合适的办法,只能老老实实做好本分。一眼就能看破的“机会”是钓鱼,一眼看不破的“机会”为什么就不是钓鱼了?若不是胡问静任由白絮严刑拷打“蜀汉余孽”,他甚至怀疑那些人是胡问静派去试探白絮的。如此一个狡猾无耻的钓鱼爱好者胡问静在,荀勖是绝不敢相信任何一个“机会”的。
王敞道:“陛下虽然没有钓到大鱼,但是至少知道大楚天下依然是危机四伏。”他有些气愤,道:“大楚朝老百姓的生活比百年内任何一个王朝都要好,大楚朝解决了困扰华夏千百年的粮食问题,更有无数的金银铁矿远远不断地从海外运输进来,大楚朝百姓的心中为什么还有人想着推翻大楚呢?”
他屡屡听贾充、胡问静和荀勖说过民心是最不可信任的,但内心总想着老百姓是有眼睛的,好心有好报,不然谁还会做好事?可是如此简单朴素的要求竟然屡屡在现实面前被打得粉碎。
胡问静笑道:“朕哪有那个罗马时间去深查为什么百姓之中就是有人不服大楚朝?想来无非还是男尊女卑,废儒,杀门阀,篡位等等事情,朕永远都逃不了这几样恶名臭名的,朕又不在乎。朕只要继续杀上十几年,等到新的一代人开始长大了,以为大楚朝的皇帝是
胡某是天经地义的,以为大楚朝的存在是天经地义的,以为大楚朝的一切法律法规社会习俗都是天经地义的,这大楚朝才会真的稳定。”胡问静对此很有信心,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大缙朝的百姓嘴上臣服大楚朝,心中对大缙朝对儒家一往情深,没关系啊,胡问静有的是时间,只要新一代出现,老一代逝去,自然而然就没了眼前的问题。
胡问静抬头看天,淡淡地道:“实在不行,朕就杀光了中原人,将长江以南的人和竹州人北迁。”
王敞笑了笑,一点不担心局势会这么糟糕。胡问静不是中二,不会遇到有百姓不信任她就嘤嘤嘤,胡问静其实不在意民心,只在意朝廷的稳定。
他认真地道:“大楚朝屡屡出现乱臣贼子和刁民,那是因为大楚朝没有设立众所周知的明确的道德教育。”
荀勖缓缓点头,道德教育不代表就是儒家文化,没有儒家难道就没有道德了?儒学问世之前世间就没有道德了?
王敞仔细地看胡问静的神情,没看到愤怒冷笑什么的,继续道:“为何大汉采用儒家,为何儒家在华夏如鱼得水,为何无数华夏人对儒家深信不疑,以为华夏文明?因为儒家文化继承了华夏的‘圣人文化’。”
王敞很清楚自己是胸无点墨毫无才华的纨绔,能够成为礼部尚书完全是因为胡问静缺乏可以信任的文官,而他与胡问静打过多次叫道,信用不错,而且又有“天下第一才子”“二十四友带头大哥”等等伪造出来的光环,这才成了大楚朝的礼部尚书。他静下心来,抛弃了“看书就是为了写出华丽骈文成名于世”的浮躁思想,有空就看一些法家、墨家、道家的书籍,遇到不解就反复的深思,多少有所得。
他严肃地道:“我华夏的文明其实是‘依附圣人的历史’。”
“天地混沌,所以‘圣人’盘古开天辟地;世上无人,所以‘圣人’女娲捏土造人;黄河泛滥,所以有‘圣人’大禹治水;百姓愚昧,所以有‘圣人’做出规则,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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