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连玉的眼睛还是怔怔地遥望着?天空,遥望着?大山。
其实, 她看的哪里是什么天、什么山啊, 而是大山之后,遥远的淮南。
“我要走了。”
孟泽深凝视着?她, 问?道:“去哪儿?”
“你知道的。”
孟泽深柔声道:“我送你回去。”
连玉淡淡道:“不用了,就让连玉留在朔北吧,回去的是萧霁月。”
孟泽深:“你知不知道淮南的水有多深?你要一个人回去?”
“那是我的事,与孟公子无关。”连玉冷着?脸看向他,“我只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和?你商量。”
“这么快,就不认表哥了?”孟泽深盯着?她的眼睛,要透过眼睛看到?里面的灵魂一般。
“你是吗?”连玉轻挑纤眉。
“不是你自己求的吗?”孟泽深被她气笑了,给她时间适应,最后就适应出这么个结果。
“哦,那我现在不求了。”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孟二公子。”
“怎么,这是要撇清关系了?”孟泽深笑道,笑意同样不达眼底。
“怎么,不行吗?”连玉仰着?头,看他。
“连玉,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好了,就以为我是个好人?”孟泽深俯身捏住她的下颌,眼睛逼视着?她的眼睛。
“所以没了哥哥,连芝兰玉树的孟二公子也要来欺辱我了吗?”连玉倔强地扬起头,将下颌往他手?中送了送,并不反抗,然而温热的泪珠,却从她的眼角滑落出来。
那脆弱又倔强的一张脸,在孟泽深心中刺了一下。
下一刻,还不等他收回手?,连玉已经往旁边一歪,从躺椅上摔了下去,仿佛是被孟泽深推下去的一般。
她歪在地上惊呼一声,引得院子里的诸人齐齐向此?处看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仰起头,泪眼婆娑地质问?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院子里的众人向孟泽深身上,投去了或谴责或疑惑的眼神。
孟泽深走上前去,直接一抄手?,将她抱了起来,走进身后的屋子内,抬脚关上门。
松手?,将连玉按在门上,低头冷声叱道:“有什么需求,你直接说,不准再作妖。”
“我说了,我要走。”连玉仰起头看着?他,露出一截雪白又脆弱的脖颈。
“我有拦着?不让你走?”
“我说了,不要你送。”她倔强地凝视着?她。
孟泽深不再吭声。
连玉忽然抬起手?来,攀上孟泽深的脖颈,拇指按在他的咽喉处,有一种要将其扼断的趋势,冷声道:“不准送我,不准去淮南,不准见我,等我将事情了了,自然会回来寻你。”
“为什么?”孟泽深对于自己被扼住的咽喉,毫无所觉。
“因为我的仇,我要自己报。这个理由可以吗?”连玉的拇指轻轻按下去,“就像我要自己去面对风霜刀剑一样,再也不想站在哥哥的身后,可以吗?”
“你愿意成全我吗?”
“可以。”孟泽深沉声道,“那为什么不能见你?”
声音的震颤,从指腹上传来,连玉手?下再次用力?:“因为你会动摇我报仇的信念。”
“然后,我会怨你,会恨你,会以后再也不想见你。”
“可是我舍不得。”她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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