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林大夫还没下班啊?”
江屿眠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他虽然放得开,那也是在林鹤书面前,没有给人展示的癖好,他低声问:“你锁门没有?”
他很紧张,身体僵硬,林鹤书低笑,在他耳边说:“知道怕还要在这里?”
江屿眠咬了他一口,林鹤书不急不缓地说:“她们不会进来。”
门外的对话还在继续,刚才的阿姨说:“没有,我刚刚就看见有个病人来找他针灸,肯定又加班了。”
“这都下班时间了,小林大夫跟他奶奶一样,人好……”
声音渐渐远去。
林鹤书没遇到什么来找他针灸的病人,并不难猜:“是你?”
江屿眠放松下来,有心情作弄人了,意有所指:“是啊,不过我看林大夫这可不是什么针灸治疗。”
或许是分别太久水到渠成,也或许骤松骤紧,林大夫也并不像表现得那么轻松,毫无防备地…江屿眠愣了愣,继而笑起来,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慰。
林大夫不会恼羞成怒,他只会继续,江屿眠懒懒道:“知不知道怎么用?得亏是我,要是哪个姑娘,你这样弄,搞不好要出人命。”
“口无遮拦。”林鹤书轻斥。
江屿眠说完就知道林鹤书会不高兴,但不会认错,林鹤书也不会逼他认错,只会让他牢牢记住。
日光灯下,肉眼可见的一切都笼了层水雾,视线渐渐失焦,视野在摇晃,灯光也有了温度,身体在渴求氧气,他却屏住了呼吸,心如擂鼓,汗如雨下。像一张越绷越紧的弓终于断了弦,江屿眠仿佛听见了弓弦震颤的嗡鸣,重重呼出一口气,卸了力往后靠去,被林鹤书扶住。
林鹤书打扫卫生的时候,江屿眠披着衣服坐在椅子上,垫着林大夫的外衣。
他自己的外衣口袋里除了套还有烟,可惜没有打火机,他叼了支烟闻味,去看桌上的相框。窗户缝儿刚刚被林鹤书关紧了,他还记得林大夫说过的话,精门大开,风邪易侵,忍不住笑出声来。
林鹤书闻声看过来:“休息好了就起来,诊室禁烟。”
“哦,”江屿眠应了声,故意问他,“那禁不禁做|爱?”
林鹤书看他一眼,没有答话,江屿眠哼笑,又去翻桌上的一本白皮书,第一页印着《林氏医案成集》。
“你出书了?”
“奶奶的,我替她校稿。”
“你刚刚说的整理资料是这个?”
“近二十年的病例都已经完成电子归档,在医院用内部系统查询更方便。”
江屿眠意识到他在解释为什么下班没回家,林鹤书清理完垃圾又洗了一次手,催促他:“休息好了就起来,回去了。”
江屿眠慢吞吞地穿裤子,等他穿好了衣服,林鹤书又去开窗,连窗帘也一块儿掀开了,清新的空气裹挟着冷气涌入,江屿眠就知道他为什么要开窗了,却故意问:“刚刚阿姨不是叫你关窗?”
“嗯。”
“下雨怎么办?”
“通风。”
江屿眠不依不饶:“明天阿姨问你,‘小林你怎么回事,昨天不是叫你关窗的?’”
他掐着嗓子学阿姨的口吻,不伦不类的,林鹤书眼中浮现出笑意,给出应对措施:“忘了。”
江屿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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