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法打坐……”白昭华没说完,尾巴就被郁长霖抱到了怀里,他又拿了枕头垫在白昭华身后,方便他倚靠,“天魔录修炼时会灵魂出窍,以后你修炼之时,绝对不能独自一人。”
“啊?那会出窍到哪儿?”
“你想到哪里去,就会去哪儿。修炼结束时,便会回来,你权当做梦就是。”
那岂不是会回到天上?他最想回天上把那群家伙狂揍一顿了!
白昭华与他双掌相抵:“咱们开始吧!”
郁长霖凝视着他,开始念诀。
很快,白昭华就感觉一股热流自对方掌心而来。
他双目紧闭,运用真气,跟着郁长霖念起口诀,念着念着,意识愈发模糊,却不难受,过了很久,只觉得身体格外轻盈,意识空空灵灵,再睁开眼,却不是客栈之中,而是熟悉的国公府!
他知道自己灵魂出窍了。
他回家了!
白昭华一路穿花拂柳过游廊,直奔爹娘所住的院子。
还没进屋,就听到贺兰姝哭泣的声音:“漓儿那信,我越看越发难受,可、可他居然真找到了解药……能解鬼疫的东西,不是在天心宗吗?他如何拿到的?那送信人说他腿伤了!一定是在那边受了伤,呜……我的儿,怎么受得了啊?”
“夫人莫伤心,”他走入屋内,抬眼便看到他爹强忍眼泪道,“漓儿长大了,他当初骗我是游学,可那个方向,只要找个修士问,都知是天心宗!他一个十七岁少年,都能为了璜州之灾只身闯虎穴,你我为人父母,自然不能阻他……夫人大可放心,我已向各州传信,但凡见到他,要好好招待,必要全力相助!若谁敢伤他轻贱他,我纵然留下万年骂名,亦为他报仇!”
白昭华听得鼻头发酸,离家这么久,本就想家了,便扑过去抱住爹娘,可只是一穿而过。
再眨眼,就到了顺毅侯府。
前面是老侯爷的居所,他迈着步子进去。
入目之处,外祖父正坐在床上咳嗽,他大舅舅喂他喝药:“父亲,万望保重啊。”
老侯爷喝完药,苦笑道:“没想到啊,漓儿竟会跑去天心宗……去天心宗找人解决鬼疫,皇上岂非想不到?只是那魔头……瀛洲仙山的高人都对付不了,我等凡人又待如何?他有此勇,想来也在里面进行了一番惊险谋略,不然怎能真拿得解药?”
大舅舅语气忧愁:“父亲,那信真是他写的?”
“不会错,就算有人能模仿他的字迹,也模仿不出他那想一出是一出脑子……编纂酒楼排行榜,也就他还有心思想这个!”
“这也是……”
“京中那些人,昔日惯爱取笑他,可鬼疫一出,我看那满朝文武,连个去璜州的胆子都没有,去天心宗?拿刀架着都未必肯!就怕有些人不想被个毛头小子压一头,暗下使坏啊……”
“父亲放心,皇上龙目识君,自漓儿在大泽县那附近除匪一事后,便查出他带着玄剑门小弟子前往天心宗一事了,因此十分动容,说他是忠肝义胆之人,那时就给各个关卡下了旨,凡他所过之路,必要通行无阻。”
老侯爷欣慰地点点头,许久后,忽然叹气道:“有句话,我一定要与你说。”
“父亲请讲。”
“有前车之鉴,祐儿患了鬼疫,又这么久下落不明,此番……就算万幸活了下来,也做不得近臣了。届时我会请皇上将他贬至他处,应能保命。但不管漓儿这次是否解决璜州之急,你可都要派人仔细护着他,祐儿已遭大难,不能……不能再把你这好侄儿折进去了——”
男子流着泪道:“儿子知道了。”又说了几句话,便擦去眼泪道,“父亲,衍儿还跪在祠堂,他已经跪了一天,要不要……”
“让他继续跪着!”老侯爷猛然怒道,“他太过荒唐!昔日不过夸他几句才学,他便如此自大,竟也要前去璜州?这是嫌我侯府人多么?他看我不允,居、居然还那般发疯,昔日那些知礼模样全是装的么?让他继续跪着!好好反省!”
“父亲别气坏了身子,儿子回头定好好教导他……”
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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