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猫脑袋里都装的什么……全是挣钱?”商南淮忍不住问,“我明天弄点钱给你?今晚不出去了行不行?”
沈灼野摇头。
商南淮这暴脾气:“为什么?”
沈灼野的眼睛黑净通透,虽然有疲倦藏不住地透出来,却很平静,像是在看闹脾气的半大小孩。
商南淮张了张嘴,自己先不自在,硬着嘴狡辩:“我弄我自己家的钱给你,这不是报恩吗?你救了我一命,我这也不能一点都表示,我——”
沈灼野帮他总结:“不用谢。”
“……”商南淮最后一点底气也蔫了,绷着脸闷闷不乐,跑去墙角自闭。
他听见身后有人起身,去收拾东西、简单整理房间,脚步声在桌边顿了顿——停顿的时间超过预料,接着就传来坠地闷响。
商南淮吓得弹射过去:“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沈灼野半跪在地上,涔涔冷汗衬得眉睫黑得惊心,神色也茫然,视线脱力得几乎有些难以聚拢。
可能……也并没怎么回事。
可能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具身体叠加两世的意识,积攒的劳累和伤痛骤然暴发,多少有些吃不消。
可能是疼。
“哪儿难受?别忍着,跟我说。”商南淮手忙脚乱地抱他,说的话比手上忙活的还乱七八糟,“我靠我力气这么小?不应该啊,行李箱我都拖动了,你快躺我腿上,地上凉,来喝点红糖水,哪儿疼?沈灼野,你告诉我,我给你揉……”
他这儿连慌带忙憋出得一脑门子汗,这病猫倒好,不仅不着急,看起来甚至还像是在走神想事情。
商南淮都快急得不行了——这时候有什么可琢磨的?还不快说哪不舒服?
“我没事。”沈灼野说,“商南淮,帮我一下,我得躺一会儿。”
这话的语气跟之前不太一样。
商南淮二话不说就动了手,连扶带抱地把沈灼野弄到床上,一口气弄好被子弄好枕头铺好床……才堪堪回过神。
商南淮站在床脚,愣了半晌。
……这木头猫什么时候改口叫他名字了?
还别说……叫得还挺顺当,还挺好听。
商南淮头一回觉得,自己这名字被人叫出来,居然显得挺好听。
商南淮有点想让他再叫一声,又不好意思,在屋里绕了两圈,搬了把椅子过来,准备这么靠着将就一宿。
刚把椅子放稳,沈灼野就又叫他:“上来睡吧。”
商南淮眼睛腾地一亮,身手矫健地蹿上床,溜着边躺下:“这多不好意思……”
这床是单人床,躺两个半大少年人,不至于躺不下,但也不算富裕。
贴近了,呼吸心跳都变得明显。
商南淮忍不住撑起胳膊,看了看沈灼野。
沈灼野躺在床上,很安静,安静到商南淮甚至能感觉到,这人已经累得一个手指头都动不了。
可那双眼睛依然沉静澄明,好像没因为这事生出半点烦躁不悦,只是耐心地等身体恢复力气,等难受过去。
商南淮愣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磨磨蹭蹭钻进被子,伸手抱住沈灼野。
沈灼野饱受骚扰,撩开眼睫看他。
“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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