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接着?重新坐了回去,死死抱住了白榆,勾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上去。
如同开闸的洪水,出笼的猛兽。
他撬开白榆的齿关,像个?将要渴死的人一般,搜刮着?她?口中未尽的水泽,尽情地释放自己的不安和畏惧。
仿佛这?一夜之间,他的心智变成了再也担不住后果的孩童一般。
他差点就失去她?了,谢玉弓连设想一下?都不敢。
他的喉咙之中挤压出类似哽咽的声?音,将白榆压在床上,亲吻如同撕咬,扯乱的腰封滚落在地,他恨不能狠狠地将她?纳入血肉,融为一体。
他势如山崩,情同水火,他恶狠狠地压着?白榆的肩头,撕开了她?的衣衫,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他心中憋闷的恐惧。
可是很快,倾覆的山峦在崩毁前止息,倒灌的海水最终轻轻蛰伏盘踞而下?。
谢玉弓的头埋在白榆遍布针灸红点的侧颈肩头,一旦倾泻而出便能摧毁一切的情潮却化为了一滴滚烫的热泪,浇筑在了白榆的耳后。
谢玉弓上半身赤裸,衣物悬挂在腰间,弓起的脊骨拉出山峦迭起的弧度,他的呼吸抽噎之间,山峦徐徐起伏,似晨曦时林间的空翠被阳光蒸发时,景物随风轻轻摇摆。
白榆的双臂交叠搂着?谢玉弓的脖颈,感受到了涌入自己鬓发中的湿热,神色微微怔然。
谢玉弓竟然哭了。
小月牙在哭啊。
白榆的眼眶也酸涩起来。
白榆的手掌下?滑,学着?谢玉弓的样子,快速抚动他的脊背。
而后开口在谢玉弓的耳边说了一句他对自己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别怕……”
“我也喜欢你。”
白榆清缓又沉定地说:“就像你一样。”
早在他们之间还?横亘着?数不清的欺骗之时,她?就已经不可避免地对谢玉弓有了异样的情愫。
万寿宴上大费周折地帮他,怎么可能全然为了活命?
后来在去西?岭的路上逃走,又怎么可能只?是害怕谎言被戳穿后的质问??
白榆抱着?谢玉弓说:“我虽然骗你很多事?情,但是喜欢你的这?件事?没有骗你。”
她?只?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把这?话?亲口对着?谢玉弓说出来。
谢玉弓压抑的哽咽稍稍停止,抬起脸来愤恨地瞪向白榆,开口声?音都有点走调:“你这?张嘴……”能杀人害命,还?能颠倒黑白。
“如今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
谢玉弓微微撑起手臂,将白榆圈在臂弯之间,深看她?道:“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肯对我吐一个?字的实?话?。”说一个?字的在意喜欢。
白榆伸手给谢玉弓抹了下?眼泪,摸索把他头顶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谢玉弓却在面具摘下?后,本能地向左偏头,用?完好的脸对着?白榆。
白榆把他的脸轻轻扳过来,仰起头在他遍布伤痕的那一侧郑重地亲吻了一下?。
贴着?谢玉弓的脸说道:“喜欢你不是骗你,不嫌你的伤疤,也不是骗你。”
“不丑,真的。”
“帮着?太子对付你,一半因为身不由己,一半是逼你快些来找我。”
“你说过的,如果我不是你的妃子,你第一个?杀的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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