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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风冷莞尔一笑,笑的春风拂面犹如吸人精气的妖精般,继续又埋首在了瞿东向跨间,这次舔弄的更加卖力了,仿佛是为了得到瞿东向更多夸奖表现。

只是双腿之间,一双眼睛内充满情欲,凶蛮带着占有欲,格外惊人。

其实,瞿东向,多亏你让我想起来,叁百多年了,我一寸肌肤,每一滴血液、每一块肉都在想要得到你,肏你。

打一架,爱一场17

瞿东向被舔的浑身发颤,呻吟声低低沉沉,面庞殷红,已经是湿透的肉穴无比渴望着更粗长的东西来填补这样磨人的空虚。

“嗯——师父,师父。”瞿东向溃不成军,体内升起的酥麻骚气,让她哼哼唧唧,搭在纹风冷肩膀,溃不成军。

纹风冷放开她的时候,瞿东向软躺在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毫无察觉纹风冷眼神暗藏狠戾锁住着她柔媚的姿态,开口低声沙哑的声音中带着藏不住的爱意:“好难受,接着怎么做呢,徒儿教教师父好吗?”

瞿东向的手被纹风冷拉着扣在他滚烫火热的性器上,不断磨蹭着,可怜巴巴的样子犹如想要获得主人宠爱的小狗,看得瞿东向又怜又爱,哪里舍得拒绝他的要求。要是还是之前那高高在上的冷酷纹风冷,瞿东向还真未必有如此走心。可面对如此纯情懵懂的纹风冷,瞿东向感觉自己心儿都化了,恨不得主动凑上去亲亲他。

“来,捏捏我的胸。慢慢地,上下揉搓。”瞿东向循循善诱着。

纹风冷听着照做,那修长的手指灵巧的贴上了胸口的丰盈,这几年瞿东向的胸部真的是暴涨了一个尺寸,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床上被疼爱的太多次数,胸部丰盈柔软,顶端的娇嫩乳头一受到刺激就会翘立,摆动出邀请蹂躏的姿态来。

“唔——”瞿东向矫吟一声,情欲的气息充斥在四周。

纹风冷掩饰住眼底藏不住的猩红,依然在那里软磨中。

“徒儿,这样对不对?师父做的好吗?”

“好——在舔舔。”瞿东向不自觉挺起胸膛,腰身摇摆,简直是把自己送入虎口之中。

纹风冷受到如此邀请,身体压抑的情欲让他手臂青筋尽显,他埋头舔弄着那白嫩硕大的乳房,边舔边揉,恨不得要把那双胸彻底吃入口中。如此这般刺激,瞿东向只感到快感如浪涛来袭,再也止不住了。

“到这里来,插这里。”瞿东向以为纹风冷真是一张白纸,意乱情迷的她还抓着纹风冷的性器抵到了自己肉穴口处,她感受到纹风冷压着她颈部时候喷出的火热气息,鬼使神差般深处了舌头轻舔了一下对方压抑情欲时滚动的喉结。

刹那之间,眼底那抹疯狂的占有欲彻底倾巢而出,叁百多年用生命作为信念的执着爆发了。

纹风冷一把扣住了瞿东向腰身,托起那挺翘的臀肉,粗长的性器长驱直入,对准那渴望已久的肉穴狠狠顶入,只听得瞿东向饱受刺激的呻吟一声,双手双脚乱动,却被纹风冷直接压制在身下,腰身挺动不断的往深处探索。

“师父——唔”瞿东向所有抗拒的声音都被纹风冷的吻给狠狠封住了,发出无力的娇喘声。

性器和肉穴相互摩擦,刺激的纹风冷失控起来,伪装的白兔模样摇摇欲坠,几乎就要限行了。

“慢点,师父,不要——啊——”

纹风冷最听不得从瞿东向口中说出拒绝的话来,叁百年来纹轻孤寄托的执念和占有欲强到疯魔的地步。他不敢抬头,怕自己眼底猩红的欲望吓着瞿东向,猎物主动投怀送抱,绝对不能轻易吓走。

纹风冷抬起了头,他侧脸线条完美,眼珠泛着光亮,他红着脸咽着口水,嗓音有点哑:“徒儿,我好难受,我控制不住。”

纹风冷强忍欲望的样子萌化了瞿东向的心,她放软了身体,不在抗拒快感的堆积,全然信任的交给了纹风冷:“师父,不用克制的。我很喜欢这样。”

喜欢两字犹如烟花绽放,让纹风冷内心充满了喜悦。他情难自制,强悍的分开了瞿东向双腿,抽插的动作又狠又快,性器带动着那垂荡的蛋拍打的肉体夹杂着淫靡的水声,快感带来的晕眩感让瞿东向呻吟声越来越大,肉穴不由自主的夹着性器,依然觉得酥麻的感觉难以纾解。

“东向——”沉沦着迷的时候,纹风冷动静的喊着,他褪去了所有伪装,所有别有用心,所有的疯狂,只留下属于鸣珂最炙热纯洁的爱恋。这才是属于鸣珂的第一次,无师自通,在不断收缩绞着性器的肉穴中,令他头皮酥麻,电流窜过尾椎,抽插的速度更加迅猛。

瞿东向无法克制的喊着:“啊——高潮,高潮了,要喷了。”

纹风冷完全没有停下动作,磨着那因为高潮不断收缩的肉穴深处喷出的淫液,感受到龟头浇灌得爽感。低头看到瞿东向全身泛红,双眼迷蒙在情潮波澜中的样子,无法压抑的一同攀向巅峰。

炉鼎天生具有的海纳百川、倒灌如潮的属性在射精的那一刻爆发。

“宿主!宿主你快醒醒!”

是谁?谁在喊着我?

瞿东向只感到有个呼叫声,叫的九曲十八弯,叫的她格外心慌,就好像自己抛弃了人生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宿主!你已经又拿到了两个小王炸,是否要进行奖励兑换?”

奖励?小王炸?

瞿东向好像听到了脑海中有人在和她对话,说着奇怪的内容,她听不懂,可是下意识她又觉得格外重要,又偏偏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下意识在心中默默应道:“我想不起来你是谁,能不能兑换那什么奖励让我彻底恢复记忆?让我知道你是谁?”

脑海中的声音似乎沉默了一下,

“收到,宿主。现在兑换小王炸奖励。倒计时叁、二、一!”

同一时间,夏教授欣喜若狂的冲出实验室,朝着旁边休息室冲去,边跑边喊:“小瞿!你姐姐那里有反应了!”

瞿北来之前已经熬鹰般守在瞿东向身边几天了,半夜刚躺下就听到了夏教授的叫唤声,随意披了外套蹬了就朝着屋外冲,连左右脚套错了鞋都没有发现。

“姐,你在吗?我是北来,我一直在你身边,别怕。”瞿北来手指轻触着瞿东向冰冷的脸庞,轻声细语道。

夏教授显得格外欣喜道:“看来是有了异变,才会让你姐姐转危为安。”

瞿北来点了点头,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来平息自己多日来惶恐不安的情绪。

夏教授见他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瞿东向身上,于是转身悄声出去关上了门。

独自一人的时候,瞿北来才敢把自己真实的情感毫无保留的流露出来。

他想起了十年前,那是一次郊游爬山,他们姐弟两人你追我赶,漫山遍野的花儿开得格外灿烂,就好像他们两人一样,花季一般的美好年华。登到顶峰两人并肩坐下,山间风大,东向那柔顺的发丝时不时吹拂而起,偶有拂在他的脸上,微微有些痒;太阳光照下来,他依靠在瞿东向身边,身边的人如夏日般,耀眼而美好。

那一刻的美好盛夏,即使现在依然让他留恋,似乎日子永远都会那么纯净美好。

他爱瞿东向,一份永远不能宣之于口的爱恋,爱得时候不察觉,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永远失去那个美好的人了。

“不好了——”夏教授去而重返,却是一脸惊惶不定。

瞿北来扭头眼带疑惑道:“夏教授,怎么了?”

“出事了!我才发现当初那人设定了毁灭程序!而程序已经启动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画地为牢的爱(大结局)1

不管男人们心里做何种盘算,也不管零翌和瞿东向在这里存在的关系有多千丝万缕,首先要确保瞿东向平安无事。人在了,才有后面一切可能。

笛安花了很长时间,折腾了很久才将零翌的控制系统启动起来,零翌不比一般的机器人,中控系统相当难以操作。自从上次爆炸以后,为了避免他芯片遭受重创,经过特殊处理后芯片是分属在几个控制区域,即使受损,也不影响其他区域的正常运行。

零翌醒来的时候没出声,沉默的盯住了前方,神色恍惚中带着几分茫然。守在一旁的瞿东向担忧的问向一旁笛安:“零翌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好像反应迟钝?是不是哪个程序没启动?”

笛安重新做了一番检测后摇了摇头示意零翌没有任何问题。

“那怎么零翌看起来不太对劲?”

“他不是不对劲。而是有情绪化了,你没发现他这是人类的反应?”站在身后的戎策忍不住插了话,他做警察,最是能观察到细微之处。

一听到人类的反应,一直在暗处的松醉霖目光犀利的盯住了零翌。他清醒之后一直观察众人,除了有过短暂自我意识的望帆远外,其他人都没有任何自我记忆。而这其中最为古怪的就是零翌居然没有肉身!当年他们这群人除了零翌之外,所有人都前赴后继的去了藏珑,中了瞿北来的圈套,全部都是有去无回。

当年只剩下的零翌和瞿东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瞿东向会来和零翌没有肉身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吗?

“零翌?你怎么样?感觉哪里不好吗?”瞿东向轻轻的环住了零翌臂膀,其实零翌是机器,根本没有感知,可是他此刻过分脆弱迷茫的表情实在让人担忧,就好像重生为人了一般。

“东——向?”零翌的声音很沙哑,有些顿感,和他以往机械化的声音截然不同,像是深埋尘土后重见天日后。

“我在,零翌,是不是重新启动了让你不适应?还是刚才系统受损了?要不要笛安帮你看一下?”

零翌似乎头晕脑胀,单手撑着脑袋不停抚摸着,蹙眉揉目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人类的表现。笛安在旁冷眼相看,看出了一个完全陌生的零翌。零翌是经他少年时代开始构思制造的机器人,是他赋予了这个机器所有的一切,他在了解不过零翌了。

眼前的零翌是人绝不是机器,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类。

笛安神色戒备的一把将瞿东向揽进了怀中,直接带离后退了几步,站在笛安身边的横岳清速度最快,直接腰间手枪掏出,枪口对准了神色迷茫中的零翌,冷声问道:“他有什么问题吗?”

瞿东向试图从笛安怀中挣脱而出,惊惶道:“横岳清,你别乱开枪!”

松醉霖上前一步伸手扣住横岳清的手,随即扭头对着床上躺着的零翌试探性喊了一声:“小橙子,是不是你?”

小橙子是零翌幼时绰号。幼年时候零家老祖母总喜欢每天给他剥橙子吃,零翌不喜欢吃,就被老祖母满院子追着吃橙子。一起在大院长大的他们于是给零翌取了个绰号叫做‘小橙子’。在这个世界里,此时此刻能够喊出他幼时绰号的,也只有现在意识清醒的松醉霖了。

“阿霖?”语调生涩,零翌像是许久未曾开口过一般。

这声呼唤让松醉霖绷不住了,他们这群人在旁人眼里都是变态杀人狂,本也是个个绝情寡义之徒。可他们这十六人之间羁绊太深,情谊也非比寻常,他清醒到现在,周围都是一个个形同陌路的伙伴,再也不曾有人开口如此唤他一声了。

松醉霖有些激动的跨前一步,却不想零翌在那声之后,眼神骤然冷凝起来,随即清醒的环顾四周后,重新将犀利的目光锁定在他面门上,愤然发问:“原来因为你的原因才启动了我的毁灭程序。”怒喝之后零翌转向了瞿东向,这次他口齿伶俐,是不拖泥带水的果断:“东向,我护着你立刻离开这里。”

他此话一出,那群本就头脑过分精明聪敏的男人们就把事情猜出了一二。不知道什么原因,零翌有一个毁灭程序,而这个毁灭程序是用来对付他们的。或者说是用来对付像松醉霖这样突有一天性情大变的人。而这样的性情大变可能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零翌一直在提防着他们。

神智清醒后的零翌身手敏捷的跃下了床,眼见笛安扣住瞿东向不放,情急道:“笛安——你还要固执到何时?放手吧,承认她自始至终都不爱你的事实。”

此话一出,笛安浑身一颤,原本护住瞿东向的双手一松,却是让怀中的瞿东向急的跳脚。哎呦喂,零大佬,你别乱说好伐?她明明爱笛安的。

“笛安,没有。我爱你,真的,我爱你。在感情上我瞿东向从来不会隐瞒的。爱就是爱,我承认我一开始对你确实只有怜惜,可是这份怜到后来越来越无,随之而生的是爱,笛安你看着我,不要躲闪。难道你对我感情一点都不信任吗?”瞿东向双手捧着笛安的脸,语气诚恳,目光清澈中带着坚定,静静地看着他。

笛安目光回视着瞿东向,片刻后轻轻的点了点头。不善言语的他压下了心头的不安,他并不是不相信瞿东向的感情,而是他无数次在奇怪的梦境中梦到一个自己,固执、自私、冷酷而懦弱,那样的他囚禁了瞿东向,做了许许多多不可饶恕的事情。他不是怕瞿东向不爱他,他怕的是瞿东向不爱那样的他,而那样丑恶的他,却令他无比熟悉,仿佛就是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居然真的成功了?”这回轮到零翌不可思议的看向两人,眼底掠过狂喜之色。随即他追问道:“那东向,你爱不爱他们?”零翌手一指周围一圈。这个问题令在场所有男人为之屏息,神色紧张的等待着瞿东向的回答。

瞿东向一愣,她不甚自然的笑了笑,一向感情粗线条的她面对一群男人目光灼灼的盯住自己,到是盯出了她万般羞涩。她虽然和这群男人纠缠了六年之久,可如今这样锣对锣,面对面的述说情意,还真是头一回。

她那边没吭声,有些人真就熬不住的慌乱了。步西归他们还好,这些年和瞿东向风风雨雨,多少是知道彼此感情的。即使是自尊心极强,厌恶感情施舍的望帆远此刻也极为镇定,他是说一不二之人,既然信了瞿东向,那么就是相信他们有真情,绝不会再有任何怀疑。

可逸骅他们几人就受不了这份沉默了,心乱如麻,各有思量。

纹风冷是知道自己即使花了两个几百年,依然诡计多端。瞿东向的情他贪婪的想要得到所有。他谋得多,思虑重,真心藏在层层之下,哪怕爱的天崩地裂,也非得要套上虚情假意伪装。没办法,他神仙心,魔鬼身,早已是不容天地之间了。天大地大,他不敢回首,因为他漫漫人生路,唯有想要得到瞿东向而已。

至于逸骅和横岳清那心里头已经翻江倒海了般乱了。要论谈感情,他们这六年都谈到狗肚子里面去了。逸骅恨不得此刻扒开自己脑袋,从每一次缝隙中搜刮出他对瞿东向温柔的零星片段。无奈洗尘器般把脑袋每个旮旯角落都吸过后,也没想出一点他对瞿东向和颜悦色的模样。他对瞿东向每一次的笑中都藏着毒辣的算计,每一次出手都想致对方于死地。没有杀她的唯一原因都是因为对方有利用价值。

想清楚想明白后,逸骅心中一阵悲凉,差点泪从中来,同样是六年,别人和瞿东向是朝夕相处,日久生情。到了他这里明明是最初就在监狱里认识了彼此,却是一路相杀至今。相爱相杀这四个字,他只深刻演绎了后半部分。其实他不爱瞿东向吗?爱的,但是爱的很不寻常,爱中总是透着恨,爱而不自知,知道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横岳清更是心头万般滋味,他想起了当年在监狱时瞿东向要他立下的誓言,当年她看透了他的卑劣狡猾,看透他以复仇为名做出的一切荒诞之事,却还是用自己的方式一步步把自己拉回人性的边缘。若是瞿东向现在说不爱他,他都不觉得意外。可是知晓是一回事,心痛又是另一回事。他没来由害怕,瞿东向的沉默像闪电一般劈碎了他的幻想,留下一片焦烂苦涩。他向来自诩冷酷理智,完全可以不爱,可如今爱了,却爱的一败涂地。

画地为牢的爱(大结局)2

瞿北来通红了一双眼,他在透支自己生命。但是没办法,一旦闭上眼睛,噩梦缠绕,火光冲天中,叁具尸体并排躺在那里,他痛的冷汗刷刷地渗透,可是火光吞噬着那叁具尸体,顷刻之间瞿家四口人,就只剩下他了。

“别动,小瞿,你不能在这样下去,必须休息了。”是夏教授的声音,仿佛在天际一般遥远,声音继续着:“小瞿,我给你打了镇定剂,你一定要冷静下来。”

“姐——东向——我,我好——”话未尽,几乎成为呢喃,镇定剂的药效发挥了作用,瞿北来沉沉昏睡,把藏在心底的那份禁忌彻底埋葬起来。

姐,我爱你,疯狂的爱你,那是永远不可能说出的爱。

在镇定剂的作用下,瞿北来昏睡了整整一天,醒来时候头痛欲裂,是药物作用下大脑的应激反应。

“小瞿,你好些了吗?”

瞿北来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挣扎着就要下床,被夏教授一把拦下,劝阻道:“小瞿,你别这样勉强自己。要是你倒下了,就没有人可以保护你姐姐了。”

瞿北来撑着头,沙哑着嗓音问道:“夏教授,找到那个人了吗?”

夏教授摇了摇头,语气沉重的应道:“小瞿,我要和你说两个不好的消息。你要有心里准备。”

瞿北来闻言抬眸望向了夏教授,思路敏捷地率先猜到了端倪:“是不是我昏睡的时候,步家又有举动了?”

夏教授神色凝重的点头道:“是。步家显然已经站稳了脚跟。势力巩固下来后,把主意打到这十六人身上。如今已经通过外交手段施压,要求对方在一个月内必须驱逐我们出境。或者——允许他们派一组特战队前来捉拿我们。小瞿,你现在在国内又是头号通缉犯了。”

瞿北来冷哼一声,并不在意自己是什么身份。早在当年他答应做卧底潜伏藏陇的时候,就抱着必死之心。前程往事,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同意他们要求了吗?”

“暂时还没有,但是我怀疑很快他们就会自己动手来抢夺这十六人。”

瞿北来立刻警觉的反问道:“什么意思?”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得第二个坏消息。叶南往没有死。”

“什么?绝对不可能,我开枪击中了他的心脏。他必死无疑。”

夏教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我怀疑那老家伙留了一手,如今他在步家人手里,他为了活命,已经全盘托出关于十六人的情况。所以现在关于十六人早就成功改造的消息已经泄露了。”

巨大的变故令瞿北来有些慌神,他顺手拿起桌边放着的水杯,杯中的水早已凉透,顺着喉咙一路而下,冷冽的水温并没有让他清醒,反而让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夏教授有心出谋划策,奈何他不过是一介文人,没有那个本事运筹帷幄而决胜千里。可他却是有心想要为瞿北来排忧解难,当下狠了狠心,咬了咬牙说出了违背人性的建议:“要不趁着他们十六个人还没有反抗力,杀了他们吧?”

瞿北来闻言舌头下意识在嘴里搅动,咽下了入喉的凉水,随后仿佛受了刺激般浑身一抖,最终又归为了平静。

“你以为我没有动过手吗?早在藏陇的时候,我就曾经想对他们下手了。那个时候我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的,但是——我没有成功,被戎策破坏了。没想到那家伙在这里湮灭人性,到了那里反而人模人样的做起了维持正义的行为。”瞿北来显然想到了什么令他厌恶的事情,似要狠狠啐上对方一口。

夏教授当然知道他们彼此之间的血海深仇,瞿北来是警察,但是前提也是人,人有血性,人有七情六欲。本来瞿家四口,阖家美满,到头来父母被活活烧死,姐姐还在受着万般磨难,瞿北来如果还能理性的克制,扮演拯救世界的角色,那也太可怕了。

“那么——为什么呢?”夏教授明白了,瞿北来至今不动手,显然是受了限制了。

“你以为零翌会那么傻?把他们性命都托付我手中?他制作了一个两面平衡的毁灭程序。一旦我对他们动手,毁掉了那里,东向也会跟着一起,再也回不来了。”

这回夏教授明白了,难怪瞿北来如今心急如焚的试图弄回瞿东向,原来是随时做好了十六个男人回来计划,做好最后了结的准备。

“恐怕现在要做最坏的打算了——瞿东向和那群男人们一起回来。那个苏醒之人始终找不到,说明已经能力达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了。他一个人就能破坏一切。”

“那就来吧。他们能够从地狱回来,我也能再送他们下地狱!”

瞿东向是很坦率的性格。她在众人面前,虽然有些许尴尬,到底还是点了点头应下了零翌的回答。她也确实到了和这群男人坦诚相对的时候——想走的心思是真的,不舍的心也是真的。初时一心只想走,为了目标一路跌跌撞撞到现在,在回首早已不仅仅是离开这么简单了。

“是的,也许每个人有着不同程度的感情,但是我舍不得你们。我一定会回来的。我只是想找回我在本来世界里失去的记忆,想回去看一看,我依稀记得我有家人,我总觉得应该回去一次。”瞿东向环视了一圈,发现笙调和则藏不在,她心里掠过一丝不安。

系统和她说过,想要任务即将完成前提前回去,只有一次机会,一方面要使用收集到的小王炸奖励,在加上零翌、笙调和纹风冷或者则藏的帮助,可能让她回去的另外两人此刻却统统都不在。

“宝贝,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且不说你愿不愿回来。我只问你你回去之后,你能不能回来?怎么回来?”难得安静的燃坤此刻率先发出了质疑,问出另外一个关键问题。

说到这点瞿东向反而信心满满肯定道:“我怎么回去,就怎么回来。零翌、笙调和纹风冷同时合作,就可以让我回来的。”

燃坤转头盯住了纹风冷毫不客气地问道:“她要是不愿意回来,你有办法强制把她弄回来吗?”

燃坤这两个问话问得格外精明刁钻,几乎就是开门见山了。他性格本就是直接了当,不愿在这个时候还藏着掖着。

瞿东向一愣,还想向燃坤表示一下自己心意,却不料身旁的零翌冷声道:“不管你们愿不愿意,她都必须离开。她如果不走,叁天后这里就会爆炸,所有人都要死。”

这话说得反而激起燃坤满腔怒意,他狠狠瞪了零翌一眼,剑拔弩张道:“拿死威胁小爷我?零翌,我现在不管你是人是机器,这里就没有你指手画脚的份。”

步西归一皱眉,反问了一句:“难道东向走了,叁天后这里就会相安无事吗?我倒是好奇了,什么样的炸弹能够把这个国家给炸毁了?这是没把我这个国家元帅放在眼里吧?”

关于这一点瞿东向也特别好奇,系统和她说叁天后这个世界会崩塌,她当时太过惊讶,却忽略了现实。这个世界,所有国家,所有的人民,如此清晰的存在,怎么可能说毁灭就毁灭?如果说她这个异世存在者消失,倒是情有可原。可他们这群人生长在这,生活在这,又岂会如此轻易消失被磨灭。

零翌面对步西归的时候似乎有些忌惮,他下意识想要唤一声‘老大’,一如曾经兄弟们彼此紧密无间的关系。

可张了嘴刚想喊,却被松醉霖直接截住了话语:“零翌,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零翌看了松醉霖一眼,思付片刻后点了点头。他心如明镜,是知道现在只有他和松醉霖是知道所有底细和真相之人,没有对方的阻拦,他能够顺利把瞿东向送走。时间有限,他自己设定的毁灭程序,他再清楚不过了。恐怕此刻在外面守着的瞿北来已经虎视眈眈准备下手了。他要守住兄弟们的命,就等于拿瞿东向的命放在天平另外一端,如履薄冰。

“那个人根本不是松醉霖啊。”掩空来看着松醉霖和零翌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了一句,却被一旁站着的望帆远听见,随即扭头问道:“你刚说什么?”

面对自己弟弟,掩空来自然是有问必答:“你们都不了解松醉霖。他完全是有严重先天性精神病的,是多种精神疾病混合的类型。根本不可能有如此耐心又有条理的处理这些事情,连基本人类情感都做不到感知。那明显是一个正常人。”

望帆远想起自己曾经的凶残毒辣,到如今被瞿东向治愈后的理性克制,随即拿自己举例:“我们这群人之前也不见得比松醉霖正常多少。”

掩空来当然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甚至年幼时候还是他和松醉霖玩杀人游戏的。但是还是有所不同,他们都是刻意性的为非作歹,是在理智控制下释放自己心底阴暗的一面。而松醉霖却不是,他是无法克制,无法理性处理事情的疯子。就算瞿东向的原因克制了他的发病,那也仅限于对瞿东向的克制。可正因为如此,面对瞿东向的问题,松醉霖应该疯得更加彻底才对。

如此冷静,如此运筹帷幄,对方到底是谁?

且说那边松醉霖和零翌单独相处后,两人终于没有顾及的可以说话了。

“零翌,当年你和瞿东向到底什么情况?她怎么会在这里?也被抓了吗?”

零翌一声叹息,回想曾经,他觉得如一场梦,梦不知何时会醒。他一眨眼,神情就不自觉流露出一种无辜感,目光如水,透出了真实的性情。他现在的容貌和本身截然相反,要知道本来零翌是多么青春阳光的少年郎,如今却是成熟伟岸的强健男子身躯。

“后面的事情,非叁言两语能够说明。当年你们都深陷藏珑后,我和瞿北来搭上了线,我想救你们,他想阻止叶南往,所以我们就互相做了交易。”

“等一下,他想阻止叶南往?他阻止什么?”松醉霖敏锐的问出了零翌话中关键点。

“当然是因为叶南往对你们的计划成功。要不是我们和东向后来用尽办法,你们早就成为这世上最可怕的杀人武器了。”

松醉霖闻言反而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他再一次发问道:“你是说其实我们早就已经成功了,后面是你们叁人一直在阻止我们回来是吗?”

零翌愣了一愣,不明白松醉霖开心什么。他现在是只是那个电竞少年,天才黑客,论心计断然不是成熟老辣的松醉霖对手。

松醉霖将得到的消息全部消化后,他心头一痒,天性阴暗的一面早已融入血液之中,撩拨着他的神经。他勉强压下全身躁动喜悦,知道此刻自己要稳住心神,因为时机还没有到。

是啊——最佳的时机就是瞿东向了。到如今他再也不怕瞿东向去而不返,因为他知道只要她不回,他们可以回去找她了。

重新回去,注定要重新面对一场双方的厮杀,可是爱情本来就是一场博弈,他下定了残忍的心思。

人生苦短,他们耗费了太多年了,再也不能犯下同样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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