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见他越说越离谱,略有无语,“是陛下叫臣看的,臣就瞧了两眼,您就这般就匆匆地让臣回头,臣甚至都没想起对方。”
景孤寒听到这个稍微满意的回答,这才压下些醋意,在桌底下又不耐烦地揉了揉钟延玉的手。
这些女人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回乾清宫亲亲延玉,延玉的腰够软的了,他绑住对方手脚压着的时候,还会哭。
女人们的歌舞稍停歇,匈奴使者眼眸暗了暗,脸色不虞,这些女人怎么都没有勾得景孤寒的垂怜?还用他亲自开口。
“大颂的皇帝,臣巴尔·瓦地祝愿皇帝千秋万代,这是臣大匈奴国给陛下送来的美人,还望皇上收下这份礼物。”
他站起身子,一手放在胸前,朝景孤寒的方向行了个礼,语气诚恳,“上次匈奴国误中了小人奸计,险些陷大颂于不义,大匈奴国汗王深感愧疚,务必让臣好些弥补陛下。”
“弥补?”景孤寒嘲讽地笑了笑,若不是亲顺王未成势力,钟家两父子又急匆匆北上平定倭寇,匈奴会打都没打,直接斩断和亲顺王府的关系吗?
“若是匈奴国有意弥补,不如亲自向朕送来千匹牛羊,万匹良马,这区区几个美人便罢了,若是匈奴使臣真要送,朕便作主送给百官了。”
“这……陛下说笑了,匈奴今年年成不大好,怕是满足不了陛下要求,这美人也是汗王赠予陛下赔罪的,还是陛下顾忌着皇后娘娘?”
匈奴使者这最后一句话,可是暗藏着挑衅之意了,堂堂一国之君却是被身边的皇后管教,这说出去可是要被别人笑话的。
钟延玉本来在一旁好好吃着蟹肉,结果这人却偏要提起自己,他当然不甘示弱,犀利的目光落在了前方的络腮胡子上,拿手帕擦了擦手指,缓缓说道:
“不过就是几个美人罢了,这点主陛下自然是做得的,可惜陛下要的不止是这几个美人,匈奴年成不好,又不是没有积蓄,连千匹牛羊,万匹良马都没有,实在说不过去,家父钟元帅可是亲自领教过匈奴的兵强马壮的。”
“看来汗王之心不诚呀……陛下,臣觉得有些小国既然心怀鬼胎,大颂那便不可养虎为患了……”
钟延玉皮笑肉不笑,说出的话却可谓是杀人诛心。
巴尔瞪大眼眸,才想起来这个皇后是钟元帅的小儿子,那个杀了他们匈奴多位将军的大颂战神……
他僵硬地挤出抹笑容,“皇后娘娘说这话便是过分了,匈奴地处偏远,怎么会有这么多积蓄呢?”
他气得吐血,却不得不对人恭恭敬敬起来,只因为他身后所代表的钟府,钟家两父子简直就是他们匈奴王国的噩梦,连带着还有那个玉宴。
“使者这话便是谦虚了,看来这汗王的确心不诚呐,陛下……”
钟延玉手也放了下来,就那样“面含微笑”地看着匈奴使者,“使者大人都不知晓送些实在的东西,正好家父和家兄近些日子都闲赋在家,若是他们前往边疆索要,匈奴今年怕是过不成一个好年了。”
匈奴心里“咯噔”了一下,听出来了钟延玉的话中之意,明明室内温暖,他的额头却出了冷汗,“这……这就不叨扰陛下了,不过千匹牛羊、万匹良马罢了,臣……臣回去便让人准备好。”
“那牛羊、良马送至边疆百姓便好,他们常年战乱受扰,劳烦使者大人了,本宫就替边疆百姓多谢您了。”钟延玉举起酒杯,微微勾唇一笑。
巴尔有苦说不出,咽不下这口气,钟延玉真是个牙尖嘴利的!三言两语让匈奴就吃了这么个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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