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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之容你最合适。”萧岭回答。

无论面对萧岫,还是面对谢之容,他的答案都没有任何区别。

谢之容就是最合适的。

萧岭举起酒盏,澄清的酒液中盛着一小瓣月亮。

皇帝晃了晃,月影也跟着晃动。

谢之容目光随着萧岭的动作异动,他并不着急催促,等待着皇帝慢慢说下去。

萧岭眼睛愈弯,“当年先帝亲自整顿中州军,用十六月,使军容肃然,令行禁止,将中州军从一支人心涣散的势微之军,变成了精锐之师,然,”他猛地顿住,然武帝挑的后继之人,实在不如何,不过数年,武帝之心血付之东流,他轻飘飘地掠过了这句话,“中州军已近无可救药,朕很清楚,眼下朝中,唯有之容一人可挽中州军颓势。”

除了谢之容,再无人可以。

唯有谢之容。

或许是微微有些罪了,萧岭居然觉得很可惜,可惜自己来的终究晚了一步。

倘若再早一些,谢之容身份就不会这样尴尬。

他仰头,喝了了一小半。

可能谢之容也有些醉,不然为何在萧岭说了这样一番赞赏之语后,谢之容的耳垂更红了,甚至有往面颊上蔓延的趋势。

谢之容张了张嘴,正要礼貌性地自谦,萧岭却看出了他的打算,摇摇头,道:“之容,不要同朕说些臣德薄能鲜,承蒙陛下恩德的话,朕不想听,更不想你说。”

望着闻言难得好像有点手足无措的谢之容,萧岭笑。

半晌,才听到谢之容的声音更哑了,“臣谢陛下信任。”

“不是不是,”萧岭觉得脑袋有点晕,骂自己刚才得意太过,喝久喝的太快,竟一点记性都不长,“朕不是信任你,而是朕知道你可以。”

他是实话实说,然而落到旁人眼中,这段有点懊恼的否认,竟和欲盖弥彰一般。

谢之容看向萧岭的眼神几乎有些无奈了,“不是信任,但知道臣可以?”

那不就是信他可以?

信他,与信他可以,这二者有什么区别?

“是。”萧岭笃定点头,“你可以。”

他望向谢之容,觉得自己看见的不是一琼花琪树般的美人,而是捷报、是赫赫战功。

萧岭知道谢之容十六岁时曾出关火烧羌部辎重,知道他在玉鸣关破后改革军制,大破羌军收复山河,知道他后来反攻京城,一呼而天下应,知道他登基后平定周边,开疆拓土,知道他这一生,文治武功,彪炳史册。

“之容,”萧岭很想和谢之容说他日后的功勋,然而终究理智还在,所以他只是说:“此后,卿必立不世之功。”

谢之容看他清清亮亮的眼睛,和那日如出一辙,便知道他是喝醉了,“陛下怎么知道?”

“朕就是知道。”萧岭觉得自己回答得很认真,可在旁人听来,这话实在透着几分醉后的任性。

“是。”

水红的眼尾斜乜,皇帝不满问道:“你不相信?”

谢之容轻轻回答:“臣相信的。”

简简单单的第四个字,却全无敷衍。

只要是萧岭所说,他都该是信的。

萧岭觉得晕,身形一晃,谢之容刚要伸手扶他,皇帝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桌案,然后顺势以手撑住了下颌,而后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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