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孩子那种童真的、具有益智作用的小玩具。因为儿童玩具的玩法单一又无趣,带来的快乐很纯粹和短暂。
宁知蝉或许更像是一件打上瞿锦辞标签的成年人玩具,拥有欲盖弥彰的纯情和无辜,但本质是放荡和香艳的,并且玩法多种多样不受限制,既满足青年人旺盛的发泄欲,也无条件包容alpha的劣根性。
因此很快,瞿锦辞再次在宁知蝉的身上找到了新的游戏乐趣。
一条不太显眼的黑色细绳缠在宁知蝉的脖子上,瞿锦辞用手捻起细绳上串着的红色圆珠,垂着眼看了一会儿,语气淡淡地问宁知蝉:“这是什么?”
细绳轻微地陷进宁知蝉的皮肉,摩擦着不久前被左东昆勒红的位置,带来一些不太明显的刺痛。
宁知蝉怔了怔,告诉瞿锦辞:“是红珊瑚。”
瞿锦辞没说话,依旧对红珊瑚珠坠表现出莫大的兴趣,宁知蝉又补充解释道:“护身符,保平安用的。”
与此同时,宁知蝉开始感到后悔和懊恼。
或许是因为宋易勋,宁知蝉对这条吊坠其实有些排斥。
他佩戴吊坠只是为了配合宁绍琴讨好宋易勋的需求,但至少以后来见瞿锦辞的时候,宁知蝉想,应该要记得把吊坠摘掉。
“保平安。”瞿锦辞突然有些嘲讽似的嗤笑了一声,又问宁知蝉:“谁给你的。”
“没谁。”宁知蝉只是谨记不能说出宋易勋的名字,但精神紧张以至于思考不太周全,因此听起来有些欲盖弥彰,于是又立刻改口告诉瞿锦辞:“是我妈妈。”
宁知蝉撒谎的技术并不高明,骗宁绍琴还勉强过得去,但在瞿锦辞面前不知道是否仍然具有效力。
瞿锦辞看着宁知蝉,轻飘飘“哦”了一声,不知道有没有相信。
他放下珠坠,没什么情绪、很轻地命令宁知蝉:“摘下来。”
宁知蝉不知道瞿锦辞要做什么,因此产生了片刻的犹豫。
瞿锦辞的眉头不耐烦地皱了皱,立刻失去耐心似的催促宁知蝉:“快点,听不到么。”
宁知蝉垂了垂眼,用手攥紧脖颈上的红珊瑚,微不可见地停顿了一下,接着用另一只手将假发反手拢起来,抓着吊坠的手向上扯了扯,细绳便顺着长发滑了下来,绳结在半空中很轻地摆。
瞿锦辞伸手掰开了宁知蝉攥起的手指,从他的手里拿走了红珊瑚吊坠,毫无征兆、随手扔进了宁知蝉身后的盥洗池中。
珊瑚珠碰撞池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瞿锦辞满不在乎地越过宁知蝉的身体,打开水冲了冲手,水流向下冲刷,直径不大的珊瑚珠便顺着水池底部的管道掉了下去。
宁知蝉好像还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一样,目光看起来有些茫然。
瞿锦辞也没再提关于红珊瑚珠的事情,好像心情突然变得很好似的,用手撑着盥洗台的边缘,低着头看宁知蝉。
微薄的水汽漂浮在空气中,很潮很热,令人产生生理性的、脸红心跳的错觉。
宁知蝉的脸上和脖子上微微出了点汗,小小的喉结在皮肤下发抖,瞿锦辞便伸手替他抹掉了脖颈间的潮汗,动作温和暧昧,轻易给人造成被珍视的错觉。
“了了。”瞿锦辞吻了吻宁知蝉的脸,听起来有点异常纯情地问他:“想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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