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那个蛋糕。
似乎没有被食用过,除了中央有一支被点燃过的细蜡烛,外观依旧完整美观,柔软的奶油和充满童真的彩色装饰品包裹在表面,和宁知蝉小时候经过蛋糕店外的橱窗时看到的每个蛋糕一样漂亮。
洁白的奶油散发可视的香和甜,令宁知蝉产生了奇怪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长大,还是趴在玻璃上看橱窗里漂亮蛋糕的、很小那个的他,而后来经历的所有事情其实只是很长的梦。
但当宁知蝉看到蜡烛顶端燃烧过后黑色的灰烬,想法开始跟着白色的奶油一起变质,于是梦很快就醒了。
“应该是少爷买来的,不知道放了多久,大概已经不能吃了。”女佣有点犹豫,但还是把蛋糕端了起来,有点可惜地叹了口气,“我还是拿去丢掉吧。”
不知为什么,宁知蝉也跟着感到一点微不足道的可惜,但并不强烈。
因为无论瞿锦辞买来蛋糕做什么都与他无关,而且他真的对这个蛋糕一点印象也没有,于是没有说话,茫然地仰着脸,看女佣端着蛋糕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将蛋糕丢进垃圾桶里。
女佣为宁知蝉准备了一些清淡的食物,宁知蝉吃了很少,但恢复了一点力气。
不知道在发情期里究竟和瞿锦辞做了多少次,可能没有太多次,宁知蝉发觉自己身上的痕迹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只是有点酸痛无力,但还是去洗了澡。
他勉强简单冲了个澡,擦干水渍,裹紧了身上的浴袍。
女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卧室门口,见到宁知蝉从卫生间走出来,神色小心地看着他,似乎有些局促。
宁知蝉下意识顿了顿,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女佣上了些年纪,腰背佝偻着,身材十分瘦小,勉勉强强遮住门框内一半的视野。宁知蝉虽然是omega,但仍比她高上不少,很快便看到女佣的身后,主宅的管家庄叔正站在客厅中央,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管家是来接您的。”女佣语气有些为难地说道,“好像有急事,您尽快收拾一下,准备出门吧。”
宁知蝉看着管家,平日里十分随和的面相,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令宁知蝉没来由地生出一种恐惧。
“去哪里。”宁知蝉声音很小地问。
女佣没有讲话,她身后的管家逐渐走近。
不知是听到了宁知蝉的问题,还是看出宁知蝉并不情愿,庄叔微微欠了欠身,告诉宁知蝉:“宁少爷,看来您的发情期已经安稳度过了。先生交代,既然发情期已经过去,您在外久不归家并不合适,所以派我来接您回去。”
管家的语气十分平和,但凭空有种威胁的意味。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宁知蝉也没来得及求证自己想到了什么,突然脱口而出反问庄叔:“瞿锦辞知道吗?”
“我来少爷这里接您,自然是已经得到了允许。”庄叔说,“宁少爷,时间不宜太晚,还请您尽快。”
宁知蝉不再说话了。
他感到一阵不算严重的晕眩,恍惚间回忆起昨天溺水幻觉中,听到了瞿锦辞的声音。
瞿锦辞承诺救他的时候,语气那样轻,像情爱浓烈时无需兑现的甜言蜜语,让宁知蝉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罹患臆想疾患。
反正最后他还是要回去,逃不掉,也没有人救他。
女佣大概发觉宁知蝉不对劲,似乎想去扶一下他,但卧室的门很快被管家从外面关了起来。
宁知蝉断断续续地耳鸣,低着头沉默地换衣服,期间好像又有一些不必要的想法和情绪试图冒出来,但最终被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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