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注意的小动作此时却平白放大在忍冬的眼前,叫他不得不注意。
青鸾颇为意外地顺着忍冬的目光看向席潮生的手指,轻笑一声道:“忍冬是看上潮生了?要不我今日做主把他送给你,正好当你十五岁的生辰礼。”
“啪嗒”一声,忍冬手中的茶盖溅起半杯茶水,转了两圈,歪斜地卡在茶杯口,显然被吓得不轻。
“不……我没那个意思……”忍冬舌头打结,连话都说不利索。
“什么意思?”青鸾凑了过去,故意贴近道:“你是想说男人和男人之间的……”
眼见着青鸾的手就要落在自己肩上,忍冬像是被烫到一般往后仰了一下,带着椅子都往后挪动了几分,他刚稳住身形下意识地偷偷瞄了一眼席潮生——席潮生站在青鸾的身后,微微垂着头,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仿佛方才在外头目露侵略的人不是他一样。
忍冬实在不懂席潮生既然对青鸾有这个心思,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和别人共度春宵,哪怕如今青鸾当着他的面凑过来,他依旧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青鸾余光往侧身瞥了一眼,明白了忍冬所想,烟波流转,失笑道:“你不会才知道同性之间可以欢好吧?”
忍冬有些羞恼,他确实是今日撞见了才知道,可被青鸾这么一反问,倒感觉是在嘲笑他不够成熟。
看着青鸾揶揄的神情,忍冬知道他是把自己当做了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要强道:“我知道!”
青鸾也不戳穿,含笑坐了回去,拆开忍冬带来的包裹,摸出一只小手臂高的玉瓶来。
玉瓶比青鸾预估得重,他手上没用多大力气,拿起来的时候差点脱了手,好在席潮生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凭借着站着能看到瓶口,提醒道:“里头有东西。”
青鸾也不把瓶子抱到桌上去,就着席潮生的手够着头去看瓶口,好在这是个宽口瓶,他没费什么力气从中掏出了两三颗拳头大的夜明珠,一块通体雪白的玉石,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物什。
忍冬眼尖地认出那夜明珠的成色是和裴朔雪床头的那颗差不多,整日被裴朔雪念叨着是从南海蚌精手中骗来的,吹得这珠子简直是天上地下第一少有,今日不知怎么竟舍得送了这些给青鸾。
青鸾也颇为意外地“啧”了一声,不知足地又往里掏,带笑的眉梢挑了一下,摸出一张纸条来。
他展开看了一眼,面色奇怪地又瞧了忍冬一眼,问道:“子渊带话了吗?”
忍冬被他瞧得有些发毛,回道:“未曾,师尊写了什么吗?”
青鸾见他紧张地舔了舔唇,故意逗他:“你师尊把你卖给我了。”
“不可能。”忍冬瞬间反驳了,心中却忍不住有个疑影,可很快他找到说服自己的地方:“哪有卖给你还要给你东西的道理。”
“你这个年纪就是不好玩,骗也骗不上,情趣也不懂,我看你成日里围着你师父转,护食得很,还以为你对他有点意思,谁知也和你师父一样,是个不懂风月的榆木脑袋。”
“什么……意思?”忍冬蒙了一下,只觉得青鸾的话似有深意,可一时脑子又转不过来。
见他懵懂无知的模样,青鸾也不多说,免得被裴朔雪知道了又怪自己带坏了人,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来递给忍冬:“你师父要出趟远门,送些东西贿赂我,叫我照看你,你这么大的人有什么好照料的。”
出门?忍冬面色一变,裴朔雪没和他说过要出门啊。
忍冬还发着愣,青鸾嘟囔着把符纸塞进他手里:“有事喊我,无事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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