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惊鹤说“习惯了”,瞿逢川又是一惊,他自是听说过赵惊鹤的身子不好,竟然是咳血之症吗?她如此冷静,想必府中应该有常备的药。
这么想着,瞿逢川一手托住赵惊鹤的腰,恰到好处地只加诸了能将她抱起来的力度,将人裹在大氅里,护在了前头,而后驱马向前走去。
“去哪儿?”赵惊鹤在他怀中挣扎了一下,她被大氅遮得看不见前路,只能凭借感觉找着脑袋的出口。
赵惊鹤本就没什么力气,这挣扎的两下就像是猫儿在怀中拱动一般,瞿逢川怕她乱动,一手持缰绳,一手轻轻按住赵惊鹤的脑袋,让她不要乱动。
赵惊鹤眼前发白,被闷得难受,险些又要晕。
“去哪儿?”她又问了一遍。
“回公主府。”
“不去。”赵惊鹤感到喉头腥甜,便知短暂的清明又要消失了,她在晕过去之前忙续起力气道:“去宫中,找陛下……”
话还没说完,她就不动了。
——
赵惊鹤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没了瞿逢川的身影,她细细辨别了一下四周陈设,发现自己身处皇后寝宫,而被禁足的章皇后正坐在自己的床前。
“皇后娘娘……”赵惊鹤撑住身子刚要起来,便被章皇后扶住,倚靠在床头坐了起来。
“是瞿侯爷将你送进宫来的。”章皇后说着端起一旁的药碗,亲自喂了她两口。
赵惊鹤刚想开口问些什么,章皇后似是看出她的心思,主动道:“多谢你帮本宫处置了那个孽障,如今陛下对太子、对本宫都不再施恩,若是靖玳再犯上作乱,本宫、章家、与太子都将置于万劫不复之地。本宫被禁足,太子在胥阳,无人能够料理靖玳,还好有你在平都。”
赵惊鹤喝了两口药,缓了过来,柔声道:“皇后娘娘与我之前何必言谢,我冷眼瞧着,陛下对娘娘还是有情意在的,不过是因为一时的事儿迁怒娘娘,过些时日依旧会对娘娘眷顾不已的。”
章皇后见她并不知道赵璜胥阳的实情,也不再试探,只是叹了一口气道:“好在靖柔一向孝顺,颇得陛下喜爱,再过些日子,她便要回平都小住,本宫也不至于在宫中无人说话。”
章皇后的长公主靖柔赵佩凤体弱多病,赵焕一向十分疼爱,就连给她选驸马也是选的平都城中的,方便她时时回宫小住。皇后禁足之后,赵焕还特意命人送了一份礼去赵佩凤的府上,以表赵璜和皇后的失势与她无关。
“陛下对靖柔公主的疼爱,一直都是最多的,娘娘有女傍身,自然不会一直这么沉寂下去。”赵惊鹤宽慰道。
这句话赵惊鹤若是放在从前说,章皇后还会觉得宽慰,可放在如今,她便只觉得时移境移,再难言说。
章皇后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而后又像是刚想起来一般,自腰间荷包中取出一白瓷瓶,倒出一颗红色的小药丸来,递给赵惊鹤道:“本宫算着你的药也吃完了,陛下也真是的,居然忘了这个就让你去京郊涉险,你暂且先压个几天,不多时陛下应当就会赐药。”
“只是……”章皇后眸光闪避了一下,道:“靖柔不日便要回来了,彼时也不方便叫你来宫中,只怕误了……”
“娘娘宽心。”赵惊鹤善解人意道:“等我与陛下禀告完事情之后,自会去太医院一趟。”
“好,好。”章皇后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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