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礼部:“泽远,你究竟是作何想的?”
柳贺这奏疏……他觉得,全不似柳贺以往的风范。
柳贺道:“元驭兄,你莫急,过几日再看。”
柳贺如今是礼部右侍郎,官位已不逊于王锡爵,两人再以官职互称便显得太过疏远,他便开始称王锡爵的字。
“此事若是闹大了,张相恐怕也护不住你。”王锡爵眉头皱起,“泽远,上疏须三思而后行啊。”
“元驭兄,我心中有数,你安心便是。”
上朝之前,柳贺在皇极殿前见了不少其他衙门的官员,许多官员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古怪,也有那的老派的官员鼻中重重一“哼”:“若人人都如此,礼法何存!”
也有不少人等着看柳贺的笑话。
京中皆知,张居正将削藩的重任交给了柳贺,他因此才能以不到三十之龄便登部堂之列。
可张居正给的任务,柳贺竟是这般交差的,实在叫人……无话可说。
“柳泽远这般,真叫人怀疑,莫非他是觉得畏难,才故意将此事搞砸?”
“这般一想,倒是极有可能。”
事情一砸锅,削藩之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总之,柳贺已争到了礼部右侍郎之位,削藩的事纵然不可为,也不影响他升官进爵。
……
今日朝会格外热闹,京中六品以上官员都在队列中,柳贺第一次上朝时在翰林院的队伍中,如今到了礼部,位置依然靠前。
他官做得越大,结识的官员便越多,这几日,因他上的那封削藩疏,朝野上下着实热闹了一番,封地靠近京城的那几位亲王已经闹了起来,要求天子严惩柳贺。
官员们皆知,今日必然要有好戏看了。
果然,朝会开始后,天子与百官例行讨论了一番朝事,之后天子问询:“各位卿家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科道官员中,一人出列道:“臣陈三谟有事要奏。”
陈三谟一出列,众人看向柳贺的神色都是玩味。
上回张居正夺情之事,柳贺便狠狠参了陈三谟一笔,令陈三谟这言道领袖颜面尽失,这一回陈三谟好不容易揪住柳贺的错处,恐怕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就听陈三谟道:“臣参礼部右侍郎柳贺违背礼法,此人不当任右宗伯之职,否则如何叫天下百姓信服?”
“柳贺在奏疏中说,令宗室男丁领俸至五十岁,臣想问,过了五十又当如何?”
“柳先生,你可有话要说?”天子问道。
天子这话一出,堂上不少官员都是感慨,这柳泽远也不知哪里投了天子的缘,他这削藩之奏明明叫天子利益受损,可天子待他却依旧亲和。
柳贺出列道:“禀陛下,臣有话说。”
“不知陈给事中是何地人?”
陈三谟道:“臣是杭州府人。”
“杭州富庶,天下皆知。但陈给事中可知,杭州一户人家,一年花销几何?”柳贺道,“陈给事中或许不知,但臣知,宗室八等封号中,过半数者一年的俸禄便足够普通人家过上五十年至百年。”
“右宗伯,这与五十岁后不领俸无干吧?”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