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不影响时润声从墓碑前站起来,接过属于父母的责任,弥补那场任务带来的损失。
“有错”和“为此负责”原本就没有关系,时润声做这些,只是因为他是那场任务的指挥者的儿子。
那些宣扬着“你做这些就说明你心中有愧”的人,才是在逃避和推卸责任,是在试图用那些所谓的罪责,将他变成一只听话的提线木偶,一只可供驱使的傀儡。
小缄默者抬着头,干净的眼睛睁圆,几乎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的确是一位来自异乡的缄默者和傀儡师。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每天只绑架别人一个小时。
“你必须跟我走,我们去做不难过的事。”
十九岁的反派大BOSS,说起话来相当不好商量:“不能更短了。”
如果被绑架者不同意的话,正在叛逆期晚期的反派大BOSS,说不定就会跑去毁灭世界。
“不用更短!”时润声急忙开口,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和银线拉钩,“我很愿意……欢迎您来,欢迎您来绑架我。”
时润声鼓起勇气,他酝酿了很久,才又小声说:“如果您不忙,又不急着走的话,请您每天都来绑架我,好吗?”
被银线敲着手腕提醒,小缄默者连忙郑重坐直,捧起手里的小酒杯,和傀儡师轻轻碰杯。
他一口气把加了月亮和花火的槐花酿全喝干净,因为喝得太急,被呛得咳了半天,揉着眼睛抬头,看见年轻的傀儡师眼睛里的笑。
小缄默者的耳朵通红,热腾腾地低头抿嘴,又不好意思又高兴,一个劲儿地用手揉眼睛。
“我送您回去休息吧。”时润声说,“您伤得很重。”
他其实很想在这里,就这么安静地多待一会儿,守着温暖明亮的火堆,看天上的星星。
但异乡的傀儡师身上还有伤,是不该就这么坐在外面吹风的。
时润声站起来,招呼大狼狗回火堆旁。
小缄默者能隐约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这一小段时间里,变得非常稳定。
这种情况下,缄默者的领域不会再被探知,没有任何人能够觊觎。
傀儡师摇了摇头:“只是些旧伤。”
时润声坚持:“旧伤也是伤。”
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件事:“还没好的伤,都一样会疼。”
“您还有什么想做的事吗?”小缄默者说,“请交给我,我很想帮您的忙。”
傀儡师没说话,只是用银线把小缄默者托着举高,上下左右晃一晃,接住一个掉下来的烤红薯。
时润声睁大了眼睛,忍不住笑出来,他一落在草地上,就立刻跑过去,抱住新朋友:“对不起,是我疏忽了……受伤以后是需要吃东西的,我这就帮您烤。”
傀儡师用银线慢吞吞写字。
时润声探出头来看,抱住他笑着点头:“没有问题,会烤得焦一点。”
小缄默者从没这么活泼过,时润声看起来一点都不难过了,熟练地找银线帮忙一起烤红薯,还试图用银线给大狼狗扎小辫。
大狼狗被扎了一脑袋小揪揪,懒洋洋晃着尾巴,打着哈欠任凭他折腾。
时润声在心里想,等明天被绑架那一个小时,他一定不只带红薯,还要带土豆、玉米和做好的麦饼。
在林子边缘,时润声其实还自己开了一小片没人要的荒地。小麦已经灌浆了,青青的麦穗拿火一烤,把外面的壳搓掉,吃起来又香又甜。
小缄默者平时完全不舍得吃,但他明天打算一股脑全带过来,藏在斗篷里面,让来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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