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得好大,我好想听你的声音,但是又想,小白被我亲手骗到了好远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会来呢……”
“你骂我吧,骂一百句一万句,骂到你解气为止。可是你不能不让我抱着你,也不能让我听不见你的声音——”
元锡白脱口而出的脏话被迫吞回了肚子,心尖一酸,眼眶的泪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一颗一颗豆子似地砸在了宋钊的肩头。
“小白,我很想你……”
宋钊紧紧地抱着元锡白的身子,像抱着某件失而复得的珍宝,眼底尽是浓得化不开的眷恋:
“我……日后再也不欺瞒你了,发生了什么大事都同你说,这样可好?”
元锡白眼眶通红,仍是止不住泪:“你立誓。”
“我立誓。”
宋钊执起元锡白的手,五指缓缓地摩挲进了他的指缝:“我宋钊此生,无论大事小事,对元锡白绝无半点期罔,如有所违,必将受天怒雷殛而亡,死后不入黄泉……”
“呸!——谁让你发这么毒的誓了!”元锡白急着把宋钊的嘴捂上,强行堵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宋钊则安静地凝视着他,眸中露出了一丝隐隐的笑意。
元锡白被三言两语搞得硬生生熄了火、现下像个半瘪不瘪的皮球杵在他怀中,面上半是恼怒半是心疼,甚至还有一滴泪尴尬地悬在眼眶上,半天才道:
“你哪儿疼?”
“什么?”
元锡白撇了撇嘴:“方才不是说‘我好疼’吗,让我看看。”
第71章 (.??.?)
宋钊面不改色地回道:“都疼。”
元锡白哼了一声,将他的外袍与里衣慢慢剥开,见昨夜缚好的绷带果然又渗出了少量乌血,心下一紧,便索性拆了绷带,拿过桌上的瓷瓶给他上起药来。
借着烛火,宋钊看见了地上那一坨形状诡异的纱布,想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元锡白手忙脚乱的模样,没忍住地勾起了唇。
“笑什么。”
元锡白手掌沾了药,恶狠狠地往那伤处压了压,听得耳边响起一阵忍痛的抽气声。
宋钊轻咳了几下,低声道:
“……家有贤妻,吾自然……甚是欣悦。”
元锡白闻言瞪了他一眼,随即掩饰般地背过身,闷着头摆弄那绷带去了:
“又在说胡话了。”
“哪里是胡话?”
宋钊见他这副模样心觉十分可爱,便双掌拦住了元锡白劲瘦的腰,将头搁在他的肩窝上,几缕青丝摩挲着那光洁的颈侧,缓声道:
“子初与我已有夫妻之实,又有信物为誓,即使没有那一纸婚书,也早就是我认定要携手一生的人了。”
元锡白被他抱着,心口被颈边那恼人的发丝蹭得又痒又麻,四肢经络像被蚁虫啃过一般,变得浑身不自在起来。
早些年风月场上撩得姑娘们脸红心跳的好手段忽然间被他忘得一干二净,才三言两语就被宋钊套牢了,现下竟只得僵硬笨拙地任由那人搂着,甚至忘记自己方才还在气头上。
宋钊见他低着头不说话,手指便从腰际慢慢下移了几寸,划过那紧实平坦的小腹,凑到他耳边轻声道:
“子初如若是女儿身,这儿……便不会是此般形状了。”
元锡白愣了一瞬,待反应过他话中隐喻,顿时一腔气血都涌至面上,转过头攥住那人衣襟,恼道:
“宋淮庸……你!——”
宋钊却不惧这纸做的老虎,只是揽着那腰,左手将元锡白的细发轻拢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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